齐索忽然开口,反应过来潼潼正在熟睡,就又压低声音,目光灼灼的盯着陈槐安道:“说的太好了!
自从来到这里,我最大的遗憾和不甘不是失去自由,也不是再也无法洗清冤屈,而是最终要像条狗一样死在烂泥里。
他奶奶的,老子是个兵,上过战场,杀过人,枪林弹雨也见识过,就算要死,那也该死得轰轰烈烈,怎么能和一群自甘堕落的奴隶一样,死的无声无息?
今天逃跑失败,我本以为就要这样带着遗憾下地狱,没想到竟然让你这么一番话给整的有点热血沸腾了。
陈槐安,你是个好样的!对孩子足够耐心温柔,对兄弟也宽容大度,看上去像个娘娘腔,骨子里却是个响当当的爷们儿!
这要是在外面,老子一定要拉你拜把子,再喝他个三天三夜,哈哈哈……”
陈槐安也跟着笑了起来:“之前听英哥讲述齐索大哥的事迹时,我就觉得你是一条可交的汉子。
只是因为一句说给自己的誓言,就放弃自由的机会,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贪生怕死背叛兄弟呢?我不信。
所以,是不是外面根本无所谓,咱们虽然没有拜把子,但能做到同年同月同日死,已经超过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亲兄弟了,不是吗?”
“对!”齐索伸出手,“我们就是亲兄弟,到了下面也是亲兄弟!”
陈槐安和石三也伸出了手,三只手掌紧紧相握。
然后,他们仨一起扭头看向梅浩英。
梅浩英一脸“你们真幼稚”的鄙夷:“要死你们死,老子可还没活够呢!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放心,以后逢年过节,我不会忘记给你们烧点纸钱的。”
三人呆住,齐索反应过来之后就想揍他一顿,陈槐安则直接就上脚了。
只不过,陈槐安脸上没有气愤,只有惊喜。
“死胖子,你是不是还留了什么后手?”
梅浩英嘿嘿一笑,又确定了下附近没什么人之后,腮帮蠕动片刻,嘴巴张开,舌头一翻,便吐出一根金属物来。
那东西约莫五公分长,半公分宽,一面平滑,另一面有高低不平的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