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怎么死?活又是个什么样的活法?”梅浩英问。
“活很简单,我会打断你们的腿,然后再拴上铁链子,每天爬着去河边淘金。其它的依然和别的奴隶一样,要是淘够了十公斤,照样能自由。
至于死嘛……”
吴家和挠了挠光头,“我还没想好。上次的那个薛德望,我没顾得上玩,一直都挺后悔的,现在一下子冒出你们四个来,我总得好好琢磨琢磨玩法,浪费可耻!”
“这就是你早看出我们不对,却任由我们逃跑的原因?”
“没错。”吴家和点头,“早在薛德望涉嫌藏金的时候,我就怀疑这件事里有你们的影子。
恰好石三好像对佩佩很感兴趣,所以我就让她当了奖品,看看你们到底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事实证明,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期待一场游戏了。”
“你怎么知道石三一定能打赢狗熊?”
“矿场里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的耳目,狗熊的水平只比齐索差一点,石三能打赢齐索,自然也能打赢狗熊。
不过,这小子也让我很意外,没想到他会赢的那么轻松,还废掉了狗熊,气的老子差点当场掏枪毙了他!”
“明白了。”梅浩英点头,“上尉的意思是,我们想要好死是不可能了,但能像狗一样赖活着,而且还不如普通的狗,是残狗,想吃屎都得求人的那种。”
吴家和笑了,手指点点他:“你个死胖子,说话总是这么有趣。我决定了,如果你选择死,我会把你的舌头留到最后的。”
“我们是人,不想当狗,所以,我在这儿先替我的舌头谢谢上尉的慷慨了。”
吴家和变得开心起来,目光扫过陈槐安、齐索和石三,“为避免误会,我再问一遍:你们三个是不是也都跟肥英那样,宁愿死,也不肯当狗?”
陈槐安立刻就要回答,可一想到怀里的丫头,便不得不又抿紧了嘴唇。
倒是齐索呵呵一笑,说:“我是当够了,不想再当了。吴家和,看在曾经袍泽一场的份儿上,回头给我个痛快吧!”
“袍泽?”吴家和神色轻蔑无比,“为了自己活着,送二三十个兄弟白白送死的家伙,也配跟老子说这两个字?”
“老子是被陷害的!”
齐索突然暴怒,立刻就被身后守卫用枪托砸了一下,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