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槐安怎么都无法相信外面的声音来自一对亲生mǔ_zǐ。
“他都当上管头了,好好的殴打母亲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妈这个月生了一场病,好几天没干活?”
张士勇语气中没有愤怒,只有萧索,“听说,我们组这个月的淘金量是所有组中最低的,按照矿上的规矩,管头会被长官抽十鞭子。
他受了气挨了打,回来自然要发泄,整个组里唯一一粒金沙都没淘到的人,只有他妈。”
“卧槽!那也不能打呀,他还是不是人?”
陈槐安义愤填膺,转身就往外跑。
“安兄弟你别……石三,快拦住他。”
陈槐安还没跑到门口就被那小伙子拉住。小伙子力气很大,攥的他手臂都疼了。
“安兄弟,你别冲动,这事儿你管不了的。”张士勇过来劝道,“管头惩罚我们,是长官们允许的,你出去阻拦,万一管头把你给告了,那可不得了啊!”
陈槐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听着外面那妇人的哭叫,他的良心实在不允许他坐视不理。
做儿子怎么能如此残害生养自己的母亲?
天理何在?畜生不如!
咬了咬牙,他沉声道:“勇哥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占住理。石三,放开我吧!”
石三看张士勇,张士勇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外面,一名不到三十岁的男子手持棍棒,正劈头盖脸的抽打地上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抱着脑袋不住打滚,哀嚎求饶,却没能让男子的动作慢上哪怕一分。
附近不少人在端着碗吃饭,有的表情平静,有的面露不忍,有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住手!”
一声大喝吸引了场间所有人的目光,持棍男子回过头一瞧,嘴巴就撇了起来。
“原来是安兄弟呀,吓我一跳,有什么事吗?”
陈槐安黑着脸走过去喝问:“你在干什么?”
男子一点都不怕他,棍子点点地上的妇人:“没看到吗,老子在教训不听话的人,安兄弟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