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萧先生,这位是?”何福明问道。
“吴炘然,我的助手。”
“我什么时候成。。。。。。啊,是的,我是他的助手。”本来出口的辩解在看到萧如风凌厉的目光后又嗫嗫的缩了回去。
何福明这才轻轻笑道:“原,原来如此,萧大师果然是高人,连助手都这,这么异于常人,呵呵呵。”
这话虽然听着有些逆耳,但真怨不得何福明,萧如风天生气质高贵霸气,只是简单的衬衫和西裤就已经让人无法直视,而吴炘然上着廉价白衬衫,还洗得一块黑一块蓝的,看着本就不舒服,还偏偏穿着一条碎花沙滩裤,脚蹬一双人字拖,这也就算了,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打理了,长长的刘海将额头遮了大半,左下巴以下还有一道鲜红的胎记,怎么看怎么跟街边的阿三阿四是一类人,说是助手,实在过于勉强,但是被何福明这么一说,吴炘然心底那点小小的自尊心又在作怪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萧大师是什么人,会请那些一看就是助手的人当助手吗?”凭着偷听来的那点信息,吴炘然估计萧如风就是什么骗钱的风水大师,瞎掰道:“不过我看何先生你印堂发黑啊,最近可能要走霉运哦,要小心谨慎,你知道,古语都有云了祸从口出啊!”
“真,真的吗?吴大师,你再给我算算,这霉运又该如何破除呢?”何福明虽见吴炘然虽然装扮异人,但说的一脸认真,又见识了萧如风的本事,当即信服的五体投地。
“这个嘛。。。。。。”
“嗯哼。”萧如风轻轻咳了一声,言下之意,点到即止。
吴炘然立马狗腿道:“此等天机我一介凡人怎能参透,当然是要问问我们的萧大师了。”
何福明又把期盼的目光望向萧如风。
萧如风缓缓勾出一抹似笑非笑,“我们先去看看何太太好吗?”
“哦,好好好。”何福明心里略略一颤,赶忙应下。
何福明去开车,萧如风便和吴炘然在门口等。
“萧如风,没想到你竟然是神棍,跟你形象太不符了。”吴炘然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萧如风怎么看都像个贵公子,竟然是个来卖弄嘴皮子的神棍,这太让他跌破眼镜了。
萧如风淡淡一笑,而后目光一冷,“你将我跟菜市场门口摆个小摊招摇撞骗的神棍混为一谈?”
吴炘然摆摆手,堆笑道:“没没没,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啊,看你这气质,看你这内涵,我就是瞎子也不可能将你们混为一谈啊!”当然不能混为一谈了,你能将普通的猴子和穿了衣服的猴子混为一谈吗?当然不能,有了这件衣服,他的身价和身份就不一样了,这种必要的包装,他吴炘然懂。
萧如风扫视了他一眼,将头摆正,没有继续说话。
吴炘然自己讨了个没趣,便也住了嘴。
何福明的车子开过来了。
“肃妖师。”萧如风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淡淡的说道。
吴炘然一愣,良久,才明白萧如风是在跟他说话。
肃妖师?
第二十四章 宝妈的难言之隐
路上,吴炘然一直在思索肃妖师的意思,这个词如果按照字面意思,则是再好理解不过,但是结合这些天在萧宅的所见所闻和对萧如风满心的惊奇,这个词似乎又带着难以理解的意味。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困扰他很久,很快,萧如风就用实际行动让他明白什么叫做肃妖师。
何福明的妻子张莉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她比何福明小了整整十岁,可能是平时保养得宜,看起来更是风韵惑人,只是不知为何看到他们到来,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失声惊叫起来,抱着头东躲西藏,饶是何福明如何劝慰,也是瑟瑟躲在沙发后面,怎么也不肯出来。
何福明人到中年,平日又经常出入酒店会馆,早被酒精美色折腾的外强中干了,只这会儿功夫,便头昏脑热,出了一身大汗。
“那,那个,萧大师,你看,这,这可怎么办?”何福明颇为无奈的问道。
萧如风看了沙发后那抹颤抖的身影一眼,淡淡道:“无妨,我先去府中的其他地方看看,你劝劝夫人。”
“那,那好,宝妈,宝妈,带萧大师到房子各处去看看。”何福明唤来自家的保姆。
萧如风点点头,然后给吴炘然递了一个眼神,便跟那名叫宝妈的老太太离开了大厅,准备去二楼卧室看看。
登上楼梯,站于高处,吴炘然下意识的望了一眼依旧躲在沙发后的张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看到一撮灰色的毛发在她的耳侧,仔细看时,又没发现有何异样,便暗道自己受萧如风影响太大,开始疑神疑鬼了。
萧如风也不知想要干什么,宝妈很尽职的将每间房门都打开让他就近观察,可是他都只是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便又换了另一间,如此,不过十五分钟,便将二楼,三楼的七八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去顶楼看看。”萧如风道。
“这。。。。。。”宝妈神色有些为难,“老爷生前说了,顶楼任何人都不能上。”
“老爷?你们老爷不是那个胖,啊,何先生吗?”吴炘然疑惑道。
宝妈道:“那是姑爷,老爷是小姐的父亲。”
“啊,那个何先生是上门女婿啊,我还以为是。。。。。。”吴炘然摇摇头,“你们小姐的品味真是独特。”
宝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不能怪我们小姐,当时要不是怀着身孕,怎么可能这么匆匆就结婚?”
“原来是奉子成婚?难怪,难怪!”吴炘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让萧如风看了只想将将那好不容易用手刨顺的头发再揉乱才好。
“不知你们小少爷现在在哪里?”萧如风问道。
宝妈的脸上一瞬间难过起来,“死了。”
“死了?”萧如风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宝妈道:“就在小姐姑爷结婚的那天,小姐就流产了,说起来都有五年了。”
吴炘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太太,流产就流产,你干嘛要用个死字啊,听起来感觉很不一样的好吧?
“那天,一定发生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吧?”萧如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