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明说的竟然是真的。
秦守作难了。
就业证明好弄,大不了让孟瞎子给他出具个证明。
但是个人信誉方面…
做了六年牢,才出来的人,谁会信他个人信誉。
“时间还早,要到九月份才开学,慢慢来,总能想出办法。”
荷花劝道。
“嗯。”
秦守点点头。
现在也不是惆怅的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急不得。
“当务之急要把房子盖起来,没有根,总归让人瞧不起。”荷花跪在床上,边整理着床单边道。
薄薄的碎花裤子被绷出一弯丰硕的曲线。
秦守看的眼皮一跳,急忙移开视线,“荷花,昨天给你买的裙子怎么不穿?”
“一会儿还要下地干活,穿裙子糟蹋了,那裙子得留着等下个月我姥爷生日的时候再穿。”
荷花边说边埋怨。
“我还想跟村长说说,把大哥家的地还给咱们呢,看样子他是不会同意的。”
“荷花,不要你种地,我能赚钱养活你。”
“农村人不种地干啥?我也只会种地,天天闲着总不是个事儿。”
荷花整理完了床铺,又忙活着准备将洗小米换下来的衣服。
看她忙忙碌碌的样子,秦守心里忽然暖烘烘的,荷花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本事,但看到她就很心安…
大概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随后。
荷花就去摆弄她在破庙周围开垦的一小块菜地。
秦守则拎着柴刀,上了东山。
“爷,您来了。”
寸头和三个同伴看到慢腾腾走来的秦守,立刻点头哈腰,规规矩矩站好。
“去,帮我砍两捆柴火。”
秦守把柴刀丢给其中一人。
“是。”
那人哪敢说不,拿了柴刀就走了。
“你们两个还跟木头一样杵着干啥,去帮忙。”
赵子龙板着脸呵斥另外两名男子。
那两人立刻哭丧着脸,跟着一起去了。
边走还边嘀咕,“妈的,这叫什么事,想哥几个在矿场都是大哥级别的存在,居然沦落到砍柴火。”
三人走后。
就剩下寸头了。
“爷,来一根?”
寸头殷勤的给秦守点上一支烟。
“我平时不抽烟的。”
秦守徐徐吐了一口烟,“方小毛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爷给面子。”
寸头立刻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问过很多矿上的兄弟,都没听说过方小毛这个人。”
秦守眉头一挑。
寸头立刻道:“爷别急,不过我倒是打听到一件事,五年前,出过一件案子,有个矿工在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杀了…”
嗖!
秦守一把掐住寸头脖子,死死盯着他,手掌越收越紧,“说,谁让你来试探我的?”
好重的杀气!
寸头感觉骨子里都不由自主发冷,心脏更是停止跳动一样,快要窒息了,“爷…您听我解释。”
“今天,你不说个所以然来,死!”
秦守松开手掌。
寸头跌落地上,大口喘息,那个死字,如同地狱般的声音,让他心惊肉跳,立刻翻身跪好,“爷,没有人让我试探您。”
“是我在其中一个矿上打听方小毛的时候,有个矿工悄悄的跟我讲了这个案子。”
“那个矿工有问题。”秦守下意识地道。
“当时我还在纳闷,这个矿工忽然告诉我这个案子什么意思?不过可以肯定跟方小毛有关。”
寸头说道。
“你很聪明。”
秦守看了一眼寸头,“起来吧。”
“谢谢秦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