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天地旋转,顾景珩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抬脚直接把林怀安给踹进池子里了。
林怀安瞬间就惊了,疯狂扑腾着,“救命,救命,顾景珩杀人了!”
惹来了不少人围观。
人群里一个人往学堂飞奔过去。
冯生吓了一跳,不过贼解气,他道:“这点水就能淹死你了?我家小侄子比这深的水都进去游过泳呢。”
说完引起一阵哄笑。
林怀安也发现这水淹不死他,颤抖着起身,发现水才到膝盖,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先出来。”李子川把林怀安扶了出来。
“院长和夫子来了。”有人高声道。
围观的学生们纷纷散开。
冯生面色一变,小声提醒顾景珩,“顾兄,你待会可千万别硬抗啊,能服软就服软。”
“发生何事?”陈院长沉声道。
“院长,顾景珩把怀安兄踹进池子,还请院长为怀安兄做主。”刚才和林怀安一道的男子道,他叫何子书,是林怀安平日玩的比较好的。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先出言不逊,侮辱我顾兄的?”冯生道。
“行了!”下午是严夫子的课,他都快怄死了,书院学生每次闹事,都和顾景珩脱不了干系,“顾景珩,你为什么要把林怀安踹进池子里?”
“踹了就踹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夫子要罚就罚!”顾景珩淡漠道,眼底掩映了几分对世情的嘲弄。
冯生急的要命,刚要辩解,何子书道:“他承认了,还请院长和夫子严惩。”
陈院长看了眼顾景珩,对冯生道:“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冯生吧嗒吧嗒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部说清楚了。
何子书道:“无风不起浪,而且就算我们说了,也不能动手就把人出踹进池子里啊?看把怀安兄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林怀安抖成瘟鸡:能不能让他先回去换身衣裳啊?
“你们都是书院的学生,就该谨守书院的规矩,林怀安,何子书,你们可知道流言能害死人?且不说顾景珩在外买不买房子,即便是买了,那也是他私人的事,你们却捕风捉影,大肆宣扬,是失德,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是。”林怀安和何子书低下了头,不过眼底却没有羞愧。
“且说说,你们谁人看见顾景珩抢杀富商?”
全部人都摇头。
陈院长厉声道:“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是君子基本修养,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林怀安和何子书把脑袋低成鹌鹑,没敢还嘴。
教训完俩人,陈院长看向顾景珩,眼神同样严厉,“还有你,行事莽撞,你们都是书院学生,是同窗,你怎可把他踹进池子里?简直荒唐!”
顾景珩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边的冯生,点头如捣蒜,是是是的答应。
“顾景珩,林怀安,何子书,你们三人下午不必上课了,就给我在这里站着抄书《论语》,每个人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去,其他人不许看热闹,都给我回去上课!”
“是。”林怀安和何子书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