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老太君道。
林暖在床上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醒,醒后告了辞,照例收了十两银子的诊金,才坐上陈夫人的马车离开。
车夫要先送陈夫人回书院,陈院长其实在别处有大院子,不过离书院不近,平日陈院长和陈夫人就直接住书院了。
到书院门口,林暖抱着肚子跳脚,“陈夫人,我能蹭书院的茅厕用用吗?”
“当然能了?走的动吧?要不要我扶你?”陈夫人道。
林暖摇头,“您给我指个位置就成,我好了我自个就回去了。”
“也好,这牌子你拿着,有这个就能自由进出书院。”陈夫人给了她一块牌子,又指了位置。
林暖道了谢,接过牌子,去了趟茅厕出来,找到学生住的屋子转悠,这会学生都在上课,整齐的朗诵声,悦耳动听。
林暖找到林怀安的屋子,推门进去等着。
等啊等,锣鼓声敲响了,学生们课间休息,正巧林怀安今日起迟了,慌乱之下带错了书,挨了一节课后匆忙回去换书。
他一推门,就感觉眼前一黑,麻袋兜头套他脑袋上。
林怀安心里一慌,想喊救命,林暖抓了件衣裳隔着麻袋塞他嘴里,使出小拳拳往他身上揍。
咣咣咣!
咚咚咚!
嗷嗷嗷!
林暖揍的小拳拳都冒烟了,收了揍人专属小麻袋,拖着林怀安,像拖一条死鱼拖到外面桂花树下,她很贴心的给他摆了个大字,还摘了枝桂花在他身边,伪造他从树上摔下来的惨景。
再说已经上课了,严夫子的课,严夫子一看一向循规蹈矩,最是听话的林怀安居然逃课了,派了学生去找。
学生出去没一会儿惊慌失措的跑回来,“严夫子,不好了出事了,林怀安摘桂花,从桂花树上摔下来摔晕了!”
“什么?”
严夫子在书院这么多年,就没遇见过学生还上树的,再说你一个大男人你摘哪门子的桂花?严夫子气的招呼了几个学生去看情况。
好家伙,摔的可惨了,鼻青脸肿,不过人好歹醒了。
“林怀安,书院禁止爬树,你可知错?”严夫子问。
“九铭!”林怀安脸都肿了,嘴也歪了,严重影响说话。
书院刚好有个叫九铭的学生,还是和林怀安一个班,人乖乖在课堂上课呢,严夫子气的要死,“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爬树摔了你还诬陷别人?”
林怀安欲哭无泪,他说的是救命啊,他张张嘴,“树园进……进折……”
“你还想去树园折花?”严夫子发挥自己脑补,拼凑出来完整的句子,“林怀安,你身为应天书院学生,整日想着上树折花,实在太不像话,罚你闭门思过,罚抄《论语》一百遍,你们去给他请个大夫!”
严夫子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林怀安两行清泪流下,有心善的学生安慰,“你知错就好了,下回别爬树了,好好养伤吧。”
林怀安:他好心痛,他想说的是书院进贼了啊。
落梅山庄。
林锦乐外出回来,听说了今日庄里来了大夫的事,不过她并不知道大夫是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个和她一样大的年轻女子。
她只知道祖母腰好多了,精神好多了,她回来换了身衣裳就去老太君那边了。
“祖母,您腰可好点了?”林锦乐道:“孙女应该陪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