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门口熙熙攘攘聚了许多人,林怀安慢吞吞的走过来,见桌子上干干净净,搁着一张白纸,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你要是实在不会,就认输吧,你一个乡野汉子,输给我们读书人,不丢人!”
“顾兄?”冯生万万没想到在书院门口打赌的人是他啊,他有点激动,“你写文章啦?”
“冯兄你什么眼神?没见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吗?”有学生道。
“认输算了!”
“就是啊,愿赌服输,道个歉,这事就过了,我们读书人很讲道理的。”
边上忽的爆出“哇”的一声,俩个小书童挤进人群里,其中一个手里捧着顾景珩刚才写的文章,“原来还能这么写啊?”
“这篇文章简直太棒了,我从没见过写的这么好的!”
“我看看。”冯生连忙接过小书童手里的文章,一目十行的看完,传给身边的同窗,“你也看看!”
“这文章绝了!”
在场学生传看,一个比一个震惊。
林怀安被他们弄的挺好奇的,也要过来看完,边看,边颤抖着手,眼底的崇拜掩饰不住。
“居然能有人写出这么好的文章,敢问这是哪位大儒的手笔?书斋可有抄录出来?何时出售?”
“我要一份!”
“我也要一份!”
林暖接过林怀安手里的文章,骄傲道:“不卖!”
“又不是你写的。”林怀安道,怎么哪哪都有她?
林暖“哦”了一声,道:“该履行赌约了吧?”
林怀安理了理袖子,做出一副等待顾景珩道歉的清高模样。
林暖道:“你愣着干嘛?下跪磕头喊爷爷啊。”
林怀安脸色一沉,“你休要胡搅蛮缠,分明是你们输了。”
“小哥,你说是不是他输了?”林暖不和他争辩,扭头问小书童。
小书童点头,“林公子,的确是你输了,你刚才亲口承认了,在场有目共睹。”
林怀安简直懵了,刚要说什么,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错愕的看着林暖手里的文章,“这篇文章……”
不!
顾景珩怎么可能写的出这样的文章?
他寒窗苦读十余载,尚没这样的功力?就凭他?
“顾兄,你终于写文章了,太好了。”冯生激动的要死啊,与有荣焉道:“在场诸位,你们刚才也读过这篇文章了,他出自我顾兄之手!”
“不可能!”林怀安当场否决,“他一介莽夫,怎么可能写的出来?”
就算会写,也绝对写不出这么好的文章。
林怀安嗤笑一声,“你抄的!”
在场人本来都要对顾景珩另眼相看了,林怀安这话一出,多了几分理智。
对啊,他要真有这么好的才华,早就该进书院了,怎么连考试都没参加?
“我们俩个可以作证,这篇文章真是这位公子所写。”小书童道。
杨三叔也道:“我也看见了,半个时辰不到,景珩就写好啦!”
这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考试尚且要两个时辰,而且这篇文章明显是针对当初陈院长出的题目作答,俩个时辰都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