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儿回来,陈父立刻就想上门。
听说女儿回来是办婚事的,他眼神一转,计上心头。只要女儿回家待嫁,他们又成了亲密的fù_nǚ, 还怕她不给银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女儿竟然不愿意从娘家发嫁。
不从娘家发嫁,往上数几十年,倒也有那么几桩,那些姑娘要么是娘家不承认,不愿意让其回家嫁人,要么就是没有娘家。
“你要嫁人,又不从娘家出嫁,会说闲话的。”
秦秋婉扬眉:“就我身上的这些事,闲话本来也不少,不怕多这一件。”
陈父还是不甘心,还想要再说,就见女儿抬手关门。
这怎么行?
情急之下,他伸手就去挡。
秦秋婉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没有收手不说,反而狠狠关了上去。
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陈父没想到女儿真的会关门,砸得他只觉手都断了。
秦秋婉面色淡淡:“三岁孩子都知道不能往门缝里伸手,爹当真是越活越回去。我要关门了,你可千万不能再伸进来。”
陈父还想拦,但却不敢伸手了。开口的话还没说完,门板已经实实在在关上。
田氏得知侄女要成亲,欢喜得像是自家女儿要嫁人似的,跟着忙前忙后跑了好几天。
到了大喜之日,没有迎亲,两人一身大红吉服,一一谢过前来贺喜的众人,就算礼成。
陈父也夹杂在客人当中,大好的日子里,秦秋婉没搭理他,只当他是前来蹭饭的。
秦秋婉如今不差银子,筵席办得挺好,鸡鸭鱼肉样样管够。
普通人来往的贺礼送得不多,前来的客人吃得满嘴流油。
都说吃人嘴短,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赞两人般配,赞陈雨娘出息,还指桑骂槐说杨家有眼无珠,放过了这么好的儿媳。
但凡镇上有喜事,酒楼的生意都会受影响。
今日更甚,秦秋婉生意做得挺宽,无论是镇上的富贵,人家还是普通百姓,都和她有来往。
所以,大半的人都上门贺喜。听说这里筵席不错,来的人就更多了。
中午,杨母无所事事地坐在大门口,看到对面的酒楼中也没人,心里倒没那么慌。
这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多想。她好奇问边上的男人:“他爹,你说这个林公子到底看上了雨娘哪儿啊?”
上一次林盛安来镇上小住,就有人好奇地打听陈雨娘做生意的银子是不是他给的。
当时林盛安就说了,他们俩认识的时候,陈雨娘已经打算开第三间铺子。
“很明显嘛,看中她长相好,又会做生意。”杨父靠在门框上,叹息一声:“早知道雨娘这么能干,当初她进门之后,我们就不该把人拘在这酒楼中干活。你说要是我们那时候给她一点本钱……”
也就是说,陈雨娘完全是凭自己把生意做起来的。
杨母也挺扼腕,想到这么好的儿媳,如今变成了别人家的。心里后悔又憋屈。
余光瞥见那边擦桌子的陈雪娘,憋屈的怒气瞬间找到了发泄处:“雪娘,你和雨娘是亲生姐妹,为何就没学到她的机灵?”
陈雪娘心里也挺难受。
从小到大都比不上自己的人,渐渐地变成了她只能仰望的贵人,心里能好受才怪。
不能就这么下去!
听到婆婆阴阳怪气的话,她心下一动:“我又没机会试。”
杨母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你去做生意能有她的本事吧?”
陈雪娘放下手中帕子,神情认真:“我们是姐妹,她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杨母当即哈哈大笑:“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娘,你连试的机会都不给我,又怎么知道我是吹牛?”陈雪娘走到婆婆面前蹲下,道:“娘,我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晚了七天。”
听到这话,杨母满脸诧异:“真的假的?”
“刚好今日没有客人,我想去看大夫。”陈雪娘提议:“要不,您陪我一起去?”
事关杨家子嗣,杨母颇为慎重,当即拉着她就去了街上医馆。
可惜,连跑了两家,都没寻着人。
不只是医馆,镇上好多铺子都关着门。不用问也知道都跑去了陈雨娘家中贺喜。
闲来无事,杨母也起了好奇心:“我们就去陈雨娘门口,刚好看看她都吃了些什么。”
陈雪娘不太想去,正想开口拒绝,就听到婆婆道:“今天不忙,要是你真有了身孕,就回去歇会儿。”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