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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煎熬

卷一:“我就是喜欢坏女人”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第一章 煎熬

深夜的门诊楼像一座阴森的修道院,除了门口字迹鲜红的灯箱散着浑浊的光晕,整个建筑没有一丝温度。

我穿过空旷的大厅,上了叁层楼梯,拐进幽暗的走廊。

高跟鞋清脆的敲着水磨石地面,回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激荡,像是在驱赶着我的心跳,响应着身体里抓心挠肝的痒。

那是一间办公室的门,淡黄的漆皮剥落了些许,门把手有点儿晃荡,一推,就发出“吱嘎”的响动。门边墙上伸出一块小木牌儿,上面写着主任办公室。

这些熟悉的细节让我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办公桌上凌乱不堪,老板椅里却是空的,房间的另一半几乎都被一张按摩床占据。诡异的是,皮质的床面儿格外宽阔,床的上方房梁上竟然垂下几根拴着皮环的吊索。

锁链跟环扣兀自诡异的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有一只猎物刚被释放或者吞噬。

我的目光被牢牢的锁在半空,莫名的惊悚逼得心跳越来越快。刚想后退,一只胳膊从门后伸出,搂住了我的腰。

我以为我会尖叫,可听到的却是一声酥腻的呻吟。刹那之间,身子里的痒便被点燃了,随着那胳膊的引导,软在那个人的怀里。

“祁小姐,这么晚了,你是来这儿睡觉的吗?你瞧,我连床都给你准备好了……”

湿滑的舌尖儿随着公鸭嗓猥琐的调笑勾撩着我的脖颈,我竟然一点儿也顾不上心生厌烦,就被后腰上顶着的硬疙瘩刺激得浑身发热。

几乎是肉体可以感知的速度,yín液带着灼人的热力汩汩溢出,令我不自觉的并紧双腿,扣住伸向胸前的大手。

上衣被不由分说的咧开,两只令人瞠目的大奶子扑楞一下跳了出来。褪至一半的上衣正好束缚住了我的胳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两只大手一一捕获,4意蹂躏。

然而,立时我便意识到,这恰恰是我渴望品尝的舒爽滋味儿,似乎还不够劲儿似的,便不顾羞耻的又挺了挺胸脯。

“这奶子真tm够浪的,你这个骚货,是怎么养这么大的?”

“你快别废话了,我还得赶回去呢,他醒了就……嗯——”

那个硕大的硬疙瘩忽然往下一沉,顶在了我的股沟里,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仍然让我感受到了它的硬度和热力。

就这样被它顶着,一步一步挪向床边。当我终于扶住床沿,已经气喘吁吁。

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了起来。一只手在我屁股上一阵抓揉,迅速的插入双腿之间。

“哦——”

他的手劲儿好大,我被揉得身子一颤,仰起脖子,呜咽出声。

是的,我没穿内裤!就是为了刺激他,更是为了方便他干我!这副身子早就被驯服了,只要稍一撩拨,就水淋淋的全是渴望。他必定摸了一手的骚水。

我迫不及待的塌下腰身,撅高了屁股。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发情的母狗。

他每次都会一下子捅进来,用最贴合也最刁钻的角度,毫不留情的捅在我的花心上。有时候只需这一下,我就能高潮!

“这么想要啊?”他放开奶子和屁股,阴冷的哼了一声,“真是个cào不烂的贱屄!”

我听见他脱裤子的声音,脑子里开始发热了,根本不想去理会那些污言秽语。我的骚屄在流水,两腿岔得开开的,忍不住的扭着屁股。

快来吧,求你快点儿干进来!求你……让我爽,我好想爽!

我闭着眼睛,心里在呐喊,却忍着不出声。

那样的话,我死也说不出口,宁愿身体力行的去做,去偷,去放荡,一次次不顾一切的去找他……

一边吞咽着唾沫,脑子里全是我越来越深的喘息。我的奶子好胀,我在等!我的屄在滴水,我在等!我的心快跳出来了,我在等!

终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腰上。臀股跟着一阵酥颤。我能感觉到那粗壮无比的尖端怕人的热度,一下子递进股沟,在花唇上硬邦邦的一揉。

“啊——”

过电一样的酥麻酸爽几乎揉在我的心坎儿上,它怎么还不进来啊!快啊!我要受不了了!

“对不起……”

公鸭嗓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叁个字。

手依然留在腰间,那热力却消退了,我的心跟着忽悠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嘿嘿……对不起啊!哼哼……哈哈……”

好像发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他几乎控制不住的笑,笑得越来越响,越来越收不住,“哈哈……啊——对不起呀,骚货!骚屄!臭婊子!啊——哈哈……”

我的身体在笑声中渐渐僵硬,挂在大腿内侧的yín水一片冰凉,心早已沉了下去!

忽然那笑声变了,变成另一个人,也在说对不起,笑得好伤心,好伤心!那是许博的声音,是我老公的声音!我吓得惊惶回头,却只看见办公室的门空荡而凄凉的摇摆着……

突然,一根硬邦邦的家伙刺入了我的身体。

“啊——”我被撞得往前一扑,猛然睁眼,张口欲呼,却发现周遭漆黑一片,眼前的窗子上挂着我亲手挑选的窗帘。

汗水湿透了全身。心慌气喘中,我发现许博的胳膊松松的搭在我的腰上,后背贴着的是他厚实的胸口。

他的脸几乎埋进我的头发里,温热平稳的呼吸拂过耳垂,带起一阵阵酥痒。

夜,静极了,却很暖。我重新闭上眼睛,身体里的热浪几经周折,逐渐消退。

轻拂耳畔的潮润气息若原野中的风,执拗的压服了衰草,揉皱了湖水,不管不顾的充斥着无边无际的空旷。

对周遭的感知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身体里。

柔软馨香的床,搭在腰间的手,背倚的怀抱,抖动的发丝,还有我渐缓的喘息中隐忍着的啜泣,刺穿了深夜的静谧旷远。

当我的手下意识的抚摸过小腹,那里的安静,让我从欲望的沸汤中捞起的身子一震,仿佛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心在一瞬间片片碎裂。

不知几时,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冰冷厚重又无边无际的悔恨与屈辱化成一块棱角狰狞的石头,就坠在我的喉咙里,越来越沉。

许博翻了个身,胳膊离开了我的腰,换成平躺的姿势。我的后背倏然失去了依靠,身上的细汗泛起微微的凉意。

许久,我终于让自己平复下来,稍微转过身子,扭头望去。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可以看清他从额头,眉毛到鼻梁一条英挺的轮廓线。

他的嘴巴动了一下,发出模糊的梦呓,紧接着喉结往复滚动,伴着吞咽顶起光润的皮肤。一时间,我觉察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

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可试了几次,怎么也鼓不起伸手的勇气,仿佛咫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虽然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一直没做过。

医生嘱咐禁止行房的期限早就过了,可他最多只会温柔的抱抱我的身体,带着微笑劝我早睡,没有触碰任何一个敏感的部位。

他从来不是个自律守礼的君子,即使在脚踝受伤躺在病房的时候,也要抓住病房里没人的机会亲热。

可现在,他不再毛手毛脚了,抱我的动作既温柔又自然,没有刻意的避忌,也没有丝毫的冲动。

面对这样的相安无事,心底只有一片冰凉,可又怨得了谁呢?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床的另一边是空的,我伸手抚摸着那片床单上残留的温度,竟是疲惫不堪,几乎挣扎着起身。

腰身正在一天天的变成一只葫芦,连在梳妆台前坐下的动作都有些笨拙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一阵懊恼。

理过额前的发丝,镜中素颜依旧姣好,只是肤色略显苍白,有些迟滞的眼神掩不住失眠后的倦意。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朝自己弯了弯嘴角,做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是我每天都要做的功课。

从前是为了告诉自己,你天生丽质,青春无敌,勇敢的去接受那些欣赏,艳羡,妒嫉,甚至是色迷迷的目光。

这样对自己笑一笑,一整天都会充满信心!

后来,妆台上的东西一天天变多了,越来越高档了。那笑容里也渐渐的掺进了更多的内容。有岁月沉淀的风韵,也有日复一日的倦怠,有阅历增长的从容练达,也有不经意间迷惑出神时的空白,隐隐牵绊着一丝落落寡欢。

看看时间,快八点了。我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并不掌握什么权力,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看重的公务员身份,工作虽然清闲,班儿还是要按部就班的上。

轻松中的无聊应该属于无聊的高级版本了,我默默的用目光抚摸着脸颊上不甘寂寞的完美线条,或许正是太无聊了,才让我鬼迷了心窍。

深吸一口气,开始操练起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动作轻巧而熟练,每一个步骤都了然于心,无需思索。

化妆于我,不过是做些恰到好处的修饰和点缀,从细节着手,不落痕迹的凸显自己的优势,根本不需要搞改头换面的浩大工程。

“你这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嘛!”许博曾经不止一次的为那些动辄上千的小瓶子叫屈。殊不知,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看不出来你化了妆。

收拾停当,站在穿衣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不得不穿起宽松款的连衣裙,镜子里的人照旧袅袅婷婷,光艳照人。

鼓胀胀的胸脯把裙摆撑起一些,腹部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肩背腰臀的曲线若隐若现,反而更加引人遐思。

“婧婧,快点儿,上班迟到了。”是老妈在喊。

我没应声,直接走了出去。

老妈殷勤的一边催促一边在给许博盛豆浆,笑容里有难以掩饰的谄媚。桌子上焦红的油条,金黄的煎蛋,奶白的豆浆,色调暖暖的透着热气。

许博穿着运动衫叼着油条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快吃吧”,就继续低头吃起来。他的发梢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刚冲了澡没擦干。

我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情绪,“嗯”了一声,走到桌边拈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就去拿柜子上的包。

“我快来不……”

后面的两个字还没出口,许博探过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倒退着拉回桌边。他嘴里嚼着食物,伸手一指椅子,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惯常的霸道背后仍然看不出喜怒。

近来,我好像被人在脑子里装了雷达,总是不自觉的在他的一举一动里捕捉情绪的波动,可惜一直不怎么好用,这次又是徒劳。

“好好吃饭,你现在不能缺营养”许博喝了口豆浆,咽下食物,说话的语气一如平常,只是并不看我。

“对对对,婧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啦,不能像以前由着性子不管不顾的。”老妈赶紧附和着,把两个煎蛋推到我面前,“你看许博多关心你呀!”语调里全是露骨的讨好。

我把手里的油条递到嘴边,乖乖拿起了调羹。

“关心”,“以前”,“不是一个人”,每个字眼都在不同的方向刺激着我的神经。

两个月了。

那天许博不由分说的把我从手术室里拽出来,径直回了家。我追问缘由。他只是沉默,直到进了家门也没跟我说一个字,阴着脸把我安顿在床上。

我没见过他这样子,顺从的任他摆布,心中敲鼓,见他起身要走出房间,再也忍不住了,追着他的背影问:

“究竟怎么了?”

他关上卧室的门,出去了,头也没回。我听见客厅里打火机的声音。

一阵恶心袭来,我起身冲进卫生间,只是徒劳的干呕,眼泪却止不住的涌出来。不知是妊娠反应太强烈还是怎么,只觉得胸口被揉碎了一样的难受。

当初两家的父母都盼着我们要小孩,说第一胎最好,要好好计划,细心准备,可现在一切都完了。肚子里的头胎像是个长满了倒刺的魔鬼,我甚至能听见它尖利刺耳的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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