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珥猛然顿住脚,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大猪蹄子,楚妞儿是什么呀?我叫楚.黎.珥,好不好?
名字被褚城乱叫,楚黎珥气得眼睛瞪大,嘴巴皱起。
后chā着腰转身,眉毛凌起,瞪大的眼睛横着褚城,也不说话。
褚城瞅着,嘴角掀起的笑裂得更大了。
有趣儿,以为是个乖巧的瓷娃娃,原来是只小豹子啊。
不对,是小nǎi豹。
嗯~爷就好这一口。
“妞儿,回头见啊。”他轻挑眉,先开了口。
人还掀起眼皮儿,看了眼楚黎珥身后舞社的名字——壹舞社。
然后一手抄兜,一手勾着外套往肩上一搭,迈着慵懒散漫的步子就走了。
再一次听到褚城喊她妞儿,楚黎珥鼻子一皱,眉毛都拧成了“八”字样。
她冲他的背影,“^哼!”重重地哼了一口气,也扭头走了。
这大猪蹄子,还再见呢,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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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城乘着电梯到m商业大楼的15楼。
这栋楼10楼以下是被租出去的写字办公厅,或者是舞蹈室等各式各样的。
“扣扣~”褚城站在楼道里,曲起手指轻敲门。
这里不是他的家,是夏琮(cong)礼的家。
夏家和褚家都是从商的大家族,更是世代交好,自然两人从小玩在一起。
夏琮礼是晋大的老师。
和褚城成天玩世不恭不一样的是, 夏琮礼从小就是个艺术生苗子。而且是优秀至极的那种。老师喜欢,父母骄傲。
对夏琮礼来说,钢琴,小提琴,现代舞,芭蕾舞,美术绘画,没一样不是jīng通的。
这和他母亲韩玫有关,韩玫就是音乐学院的音乐教师。
所以,从小韩玫就把夏琮礼往温文尔雅谦谦公子的方向培养。
褚城就不同了,温文尔雅这个词压根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褚城父母在褚城两三岁就离异了,他妈嫁到了国外去,他跟着父亲褚柯长大。
褚城生性顽劣,就不喜欢钢琴,小提琴,美术这些高雅的玩意儿。
五六岁时,夏琮礼在家练习钢琴的时候,褚城在干嘛呢?
他扛着个音响喇叭,放着震耳欲聋的爵士乐,跳着他的魔鬼步伐,绕着褚家别墅从一楼跳到二楼,从二楼跳到一楼。
前一秒保姆拖干净地面,整理好沙发和床,他下一秒就给整乱了。地上水果皮和纸屑还满处飞。
由此,气走了不知多少个保姆。
等褚柯回来,看到褚城那样儿,免不了对他一阵训。
小时候,被父亲训了,褚城好歹还会乖巧两天。等十五六岁了。
褚柯骂他:“不学无术,你成天跳的那些舞是什么玩意儿。”
褚城回:“我跳街舞怎么了。没妈的娃,能长成我这样已经不错了。”
两个虽然家境相同,但是性格迥然不同的人,竟然能成为好朋友。
褚城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迷。
不是他自己心里其实藏着文雅悲寂的种子。
就是他夏琮礼其实是个闷sāo货。表面上看起来文文雅雅的,心里其实sāo动得很。
显然,他认为他和夏琮礼能成为好朋友 ,是因为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夏琮礼是个闷sāo货。而他也仍旧是个sāo年。
“扣扣~”第一次敲门,屋里没人应他。褚城嘴挪了挪,不耐烦地第二次敲门。
“这夏孙子去哪里了。”他嚷嚷囔囔地破骂。
骂声刚落,“咔嚓~”门正巧开了。
夏琮礼冷冰冰的脸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夏琮礼听没听见他刚才骂他的话。
褚城眯眼挑眉头,管他呢,最后人推门,拍拍夏琮礼的肩头,长腿一跨就 走了进去。
跟回自个儿家一样,随意自在。
夏琮礼:“”
他无话可说,最后关上门,跟着褚城走了进去。
褚城走到公寓客厅,把肩头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人纵身一跳,跳到沙发上半躺着。
最后还不忘长腿抬起,交叠着耷拉在茶几上。
那样子,实足的大爷样。
夏琮礼淡淡地瞥了一眼褚城,人朝二楼走去。
褚城见了,“诶,夏琮礼,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一副不满的傲娇样子。
夏琮礼黑睫抬起,人顿住脚。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的矿泉水出来。后走到客厅沙发前,往褚城一扔。
正好砸在褚城的xiōng膛,力量冲击有点大。
“咳咳~”褚城捂着xiōng口咳嗽两声。
“你来干嘛呀?”夏琮礼这才环着手臂,问他。最后还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给我添堵的是不是?”
褚城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后,笑。
“你来干嘛呀?”“给我添堵的是不是?”
这两句话,他可没少听夏琮礼对他说。
“我来干嘛呀?今晚要下雨,你说我来干嘛。”
夏琮礼听了,指着客厅旁的一间屋子笑着说:“还是原来那屋,你自己去收拾。”
对于为什么下雨要跑夏琮礼家,是因为褚城现在住的是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