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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米小鱼，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徐弘臻还抱着她。

“徐弘臻，”米小鱼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笃定了你大伯会改变主意?”

还是，这其实也是他刻意安排的。

徐弘臻黑眸淡淡睨过去:“嗯，大伯会选你的。”

“为什么?”

徐弘臻垂眸瞥她一眼，仿佛米小鱼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因为是我大伯。”

米小鱼:“……”

这算是什么逻辑?

就因为是他自己的大伯，就会按照自己的设想去走的吗?

其实在今晚之前，徐清找过他一次。

“泓臻，”

徐清开门见山的问他：“为什么是米小鱼？”

徐泓臻也回答得很直白，“因为世上只有一个米小鱼。”

米小小不行，米小兔不行，必须是米小鱼。

从小时候她用鞭炮炸了他的鞋，仰着白嫩圆润的小脸，清亮的眸子里一方水汽，站在院子里局促不安的看着他的那一刻开始，徐泓臻就知道必须是她。

徐清又问：“你不怕后悔？”

徐泓臻反问回头，“大伯，你当年没有按照自己的心选择，你现在后悔了吗？”

徐清久久说不出话。

最后才无力地深深叹气，“罢了，终究是我徐家欠他们米家的，米家必定会有一个女人要了我徐家男人的一条命。”

当年他负了米家，今日不能让徐泓臻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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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米小鱼是不知道的，她此刻也很纳闷徐清的临时变卦。

再听到徐清当众对妈妈道歉的话，米小鱼的心思一时翻涌反复，难以分辨。

“我还是没想过要原谅你大伯，”

米小鱼伏在他胸前，低低开口，“即使他道歉了。”

但是对妈妈对外公的打击伤害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掉的吗？她亲眼看到外公的老年生活在压抑穷困中度过，那些日日夜夜的不安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吗？

米小鱼自认圣不过佛祖，没法轻易原谅；但她也不是恶魔，不会把徐清推下地狱。

内心不诅咒，已经是她对他最大的善意。

“嗯，”

徐泓臻在她冰凉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我知道。”

那天大伯离开前，还特意问了他，“你爷爷究竟去哪里了？他还是不肯见我？”

徐泓臻没回答。

徐清却从他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凄凉一笑，“连自己的老子半截身体埋进黄土里的人都不肯原谅我，那米小鱼就更不可能原谅我了。这些话不用和她说，让她恨着，也好。”

挺好，

至少恨着也记得他徐清这个人。

不过嘛……

米小鱼从徐泓臻怀里站直，抬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

既然徐清刚才是因为帮她才被那两母女围攻的，那么自己在情在理，都应该过去帮他解一下围吧。

她可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三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