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说得又轻又脆,完全就是活脱脱的另一种意思:介意就滚蛋吧!
吴映梅还是一脸气愤紧张地盯着她,像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申雪影挑起的眼眸则带点名门淑女看穷人时的不屑讥讽:“到底不是出身家世良好的人,拉菲是搭配牛排的吗?浪费!”
像拉斐这样的名酒就应该搭配慢火细烤成的鸭脯肉,那才能品尝出它独特的酒香。
米小鱼毫不在乎地一口牛排一口红酒,吃得不亦乐乎的:“我喜欢。”
然后她握着银光闪闪的叉子,叉起一块牛排,递到申雪影面前,故意砸吧了几下嘴巴,轻轻摇动了一下手上的牛排:“当然,像你这种出身家世良好的人,是不会理解我喜欢这三个字的真谛了。”
家中规矩一大堆,请她去哪些所谓的名门家族里生活,她都不会去,就连一分钟都不想待在里面。
“米小鱼,你……”
申雪影才叫出一个字,旁边的吴映梅伸手在她背后悄悄拉了她一下。
申雪影语气一顿,想起吴映梅来之前和她说过面对着米小鱼要淡定的话,暗暗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这么轻易就被米小鱼牵着鼻子走:“你那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米小鱼嘴里咬着香滑的牛排,低头瞅一眼自己领口开成深v状的睡袍,好心地为申雪影解释:“这是睡袍,换成英文就叫night-robe,换成法文就叫ises-de-nit,如果换成日文就是……”
“停下来!”
申雪影一脸受不了地拍凳而起,原本来之前再三告诫自己,不能那么轻易就受到米小鱼的挑衅,就算心里生着气,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表露出来,但面对着米小鱼,她居然觉得自己一向擅长的演技居然毫无用处。
“我不是问你这是什么!我是问你这是谁的睡袍!?”
米小鱼看着申雪影终于又沉不住气在她面前跳脚大叫的,愉悦地扬起唇角:“徐泓臻的睡袍,看不出来吗?”
亏她还把这件睡袍的标志这么醒目地拉了下来。
“你怎么会穿泓臻的睡袍?”
这句话就不再是申雪影说的,而是一脸紧张的吴映梅发声质问的。
她上前两步,鼻子用力地呼着气,那一脸紧张惊讶地表情差点没直接扑上来把米小鱼身上这身睡袍除下。
“你和徐泓臻做了什么?”
米小鱼美眸看似不觉意地了一眼她的手,果然看见她两边手掌正紧张得握起来,还有点微微颤抖。
“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说得这么清楚吗?”
米小鱼把眸光从她的手移回到她的脸上,而吴映梅听到这句话后,原本紧张的脸刹得一下变得死白起来,身子也不由得震了一震。
“你…你们…你们不能做那种事!”
“嗯?”
米小鱼已经享受完牛排,正端着杯子好整以暇地抿着杯中红酒,看似漫不经心,半阖下来的眼睛后面,却隐隐露出一抹精光。
她当然看出了吴映梅的不正常,所以更加要不动声色地把她的话引出来。
“难道是怕我怀了徐家的孩子吗?然后母凭子贵,入主徐家?”
这句话刚落地,米小鱼看到吴映梅的一张脸变得又青又白,涂着口红的两片嘴唇不停地哆嗦着,似乎有一句话就要冲出来,却又被她拼着老命死死压制在喉咙里。
还压得住?那就下多一剂猛药。
“还是你担心我入主徐家后,吹床头风,唆摆徐泓臻把你们全部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