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恬恬气恼道:“你什么你!我……我只是怕他们俩出什么事,所以在那里看着,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好及时的通知保罗他们。”
方恬恬的话刚说完,录青就故意摇着头,叹着气从她身边走过,还说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方恬恬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时候几个护士从阿图和阿恒的房间出来,路过聂许梵和方恬恬时,护士们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窃窃私语。
聂许梵蓦地红了脸,不自然的拉着方恬恬朝阳台走,走过去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胸口还微微起伏着,面上仍旧一副窘迫的样子。
方恬恬从来没在聂许梵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她好奇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不是烧坏了吧,你怎么这副表情,怎么了?”
聂许梵无奈道:“做梦了,梦见你了。”
方恬恬一想到聂许梵说的梦话,羞红了脸,却仍不忘记嘲笑他:“你还记得你做梦了啊,你当着那么多医生和护士的面胡说八道,我都快要丢死人了!”
“那就叫丢人么?”聂许梵幽幽的说了一句,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
方恬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聂许梵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条新裤子,忽然方恬恬明白了聂许梵的意思:“你……当着他们的面儿?”
“我不知道!”聂许梵懊恼道:“我当时烧的太厉害,根本神志不清,就像在梦游一样,我……我眼前都是梦境,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虽然不是很明确的知道聂许梵做了什么,但看的出来,一定是一件要比他说的那些梦话更要羞耻的事情,方恬恬本来想问,但看着聂许梵懊悔的样子,害怕问多了他一个接受不了就从阳台跳下去一了百了。
于是方恬恬很识趣的轻轻拍着聂许梵宽广的背部,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安慰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有人笑话你的,你看我都这么丢人了,不一天天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吗,你不要太有心理压力。”
方恬恬本来是想安慰聂许梵的,可话一说出来就变了味道,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像是嘲笑,聂许梵幽怨的盯着方恬恬,眉头紧皱,一句话不说。
方恬恬忙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看啊,皮特和安妮都直播了,是不是,咱们这个算什么啊,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了皮特和安妮,聂许梵终于感到欣慰了一些,确实,如果要比的话,他这点儿意外和窘迫还是比不上现在还在直播的那两位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会议室的人看到了,楼下国际刑警组织所有在监控这次行动的人,都看到了,而且有人现在还在继续看。
“不知道为什么……”方恬恬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望着夜色道:“我总觉得,经过这一次,以后就不会那么难了,因为他们再次相爱了。”
聂许梵本来想说话,刚张开嘴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方恬恬这才想起来聂许梵还在生病,她忙拉着聂许梵回房间,一边走一边道:“这么大的人了,平时那么拽,昨天晚上干嘛那么听话,让你走你就走,你知道我多愧疚吗?”
聂许梵窃喜,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的问道:“那你以后还赶我走吗?”
“不了。”方恬恬认真的摇头:“我再也不要赶你走了。”
聂许梵揉了揉方恬恬的头,开心的揉着鼻子自己往房间走,一边走一边吩咐:“给我削一盘水果,不要有籽的,另外再煮一杯热牛奶。”
方恬恬看着聂许梵轻快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什么当。
安妮和皮特难得有一个安宁浪漫的夜晚,由于没人敢去听他们小两口后来又具体做了多少次少儿不宜的事情,也没人好意思去偷听,会议室里再没有人进去过。
保罗和蒋先生早早睡觉,去补前段时间亏空的睡眠,方恬恬被聂许梵当女奴一样的使唤来使唤去,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方恬恬也只能灰溜溜的听他吩咐。
……
第二天清晨,方恬恬盯着黑眼圈和聂许梵第一个抵达了会议室。
保罗和蒋先生随后走了进来,看到精神抖擞的聂许梵和熊猫眼方恬恬,保罗问道:“诶?聂总,你不是发烧了吗?好了吗?”
聂许梵亲昵的拥了拥方恬恬:“拖恬恬的福,这么用心照顾我,今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方恬恬无精打采的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这就是代价。”
录青打着哈欠走进会议室,看到方恬恬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把身后睡眼朦胧的阿图猛地惊醒,阿图看到方恬恬,也忍不住的笑了几声。
方恬恬虽然生气,却实在没有力气去找录青算账,无力的趴在会议桌上。
显示器里,皮特和安妮已经在准备早餐了,安妮容光焕发,一反之前情绪不稳定的阴沉状态,看起来不但更有精神,甚至漂亮了几分。
录青不禁感叹:“都说恋爱是女人变美的良药,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