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下衙后,王铮少见地准时出了皇城,然后在顺路诸多大臣的众目睽睽之下,他昂首走进了宁王府。
这一下众大臣恍然大悟,王铮不是没有储君的人选。他而是早就开始,为大郑培养储君了。
大家由此联想到,宁王代父巡守黄河,以及王铮提议,让宁王随行征伐西夏的事情。
原来,代父巡守黄河事务,是王铮让宁王了解民间的疾苦,让宁王跟随他出征西夏,却是让宁王了解军事。
大家突然想到,王铮就是能上马治军下马安民,那么他悉心培养的宁王郑铭,难道还能错得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宁王郑铭才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善良人,他也最像皇上的性格。
他一说三笑,好像都没有性格。如果是这样一个人做了储君,以后再做了皇帝。那么,大臣们的日子,是不是就更好过了?
历朝历代都有皇权和相权之争,如果是一个极其强势的皇帝,相权就会被严重压缩,其他朝臣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因此,历朝历代的所有朝臣,都不会喜欢性格强势的皇帝。而善良憨厚的宁王郑铭,却正是大臣们最喜欢的皇帝类型。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王铮进了宁王府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遍了上京的上层圈子。几乎所有的朝臣都知道了,王铮是赞成让宁王郑铭做储君。
王铮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去他小舅子家喝了顿酒,就达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效果。
当天晚上,皇上郑成正在周夫人的寝宫吃晚饭,胭脂奴正巧也来看望父皇和娘亲,一家三口正言谈甚欢。
此时柴公公悄悄来到,附耳对皇上密语了一番。
皇上闻言张大了嘴巴,他也没想到,王铮竟然早就帮他,准备好了一个最合适的继任者。
皇上沉思片刻正想说话,柴公公又适时说道:“皇上,老奴有个猜测,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皇上看了看自己最喜爱的妃子和女儿,然后叹气说道:“唉!说吧!有什么不当讲的。”
柴公公就是故意,在周夫人和胭脂奴的面前才这么说的,他有他的深意。
“皇上,根据密报,陈尚书提议让皇上,尽快立储君之事,其实是王将军的注意。”
“哦?是那厮的注意,他想作甚?”郑成闻言有些生气,他觉得王铮管的,稍微有些太多了。
“皇上切勿生气,老奴觉得,王将军已经萌生去意,因此他想在走之前,帮皇上再做好几件大事。王将军心想着大郑,他没有恶意,更不是为了私情。”
皇上郑成闻言,短时间竟然没有反映过来。
“去意?他想去哪?等过了这一阵,等遏制土地兼并的事情步入正规,朕放他出去游玩一番就是了,”
可是郑成没有说完,就突然明白了柴公公的意思,他瞬间就面色大变急忙问道。
“你是说,他要辞官归隐?”
“皇上,这只是老奴的猜测,还做不得准。”
柴公公说的话并不确定,但是皇上郑成和周夫人,以及胭脂奴,此时全都是骇然色变。
“姐夫要辞官归隐?”胭脂奴喃喃问道。
“不,我不能让他走,他还没有娶了我呢!他怎么能走?要走姐夫也得带我一起走,我已是他的人了。我找他去,我现在就找他去,他不能撇下我不管,”
胭脂奴魂不守舍地说着话,竟然就想起身去找王铮。
“胭脂奴,坐下,听你父皇的安排。”周夫人红着双眼,急忙拉住了胭脂奴的手。
胭脂奴的话,让她的心都碎了。果然是女大不由娘啊!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就成了王铮的人了?
这一次胭脂奴的话,是第一次在他的父皇和母妃面前,说出了她的心事。
她已顾不得了,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子,她已被姐夫亲了摸了,她就认为她已是姐夫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嫁给别人了。
皇上郑成闻言大惊,唯有柴公公面色不变,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此事。
“胭脂奴,你你告诉父皇,你已和王铮那厮,有了夫妻之实?”
胭脂奴被娘亲拉住了动弹不得,她依旧魂不守舍,但她的脸上,此时却已是满脸泪水。
“父皇,不怪姐夫,是胭脂奴设计,诱骗姐夫去了我的府邸,然后胭脂奴让丫环锁上房门,胭脂奴自脱衣衫,强行姐夫的病情那么严重,他无法反抗,就就。”
皇上闻言暴跳如雷,摔了手里的茶盏后大骂道。
“王铮那厮,朕已经把一个女儿嫁给了他,他竟然还不知足,竟然还对朕的胭脂奴不轨。朕要斩了他,朕要诛他的三族。”
“父皇如果要杀了姐夫,还请父皇先杀了儿臣吧!”胭脂奴泪水长流,却毫无惧色说道。
柴公公知道胭脂奴的话不尽不实,但他也没有说破。今日他的所为,就是想要让皇上想办法,留住王铮的。
有了胭脂奴的这一番话,对他的初衷会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