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是个有名的懒人,他能坐着,就绝不会站着,他能躺着,就绝不会坐着。
这几年来,王铮向来比较自由,他极少上朝听政,更不会坐衙处理公事。
他办的那么多事,绝大部分都是,他在家里写好策略,然后让亲兵送给相关的人员,别人再去办。
可是今年,王铮除了家里的大事,比如他的两次成婚,和这一次的接肖太后。他都每日到他尚书省左仆射的衙门办公。
不仅如此,王铮自从今年上朝的第一天,就被皇上收回了天子剑以后,他的人沉默了许多。
他现今上朝时很少说话议政,不问他,他就不说一个字。他也不再和别的大臣玩闹,但他坐衙办公时,却比以前严厉了许多。
最初,柴公公还以为王铮的改变,可能是因为他有病,大脑受到了刺激所致。
但是柴公公再认真想想,他觉得又不对。
王铮有病,他就应该会更懒,更该在家养病不上朝,他甚至都不用坐衙办任何公事。
反正所有事情也都有人在做,他只需在家养病,在别人办事不顺利时,找到他以后,他给拿一个主意就行了。事情做好以后,因为他是主官,他就还是首功。
可看王铮现在的样子,他貌似在急着做事。他好像,是想在一定时间内,把他手头的这几件,他想为大郑做的所有事情全部做好。
然后,
想到了然后以后的事情,柴公公就倏然一惊。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王铮所说过的告老还乡,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他有可能是真的想告老还乡了。
他现今的病情愈发严重,可他这么不顾身体,不要命地为朝廷为皇上做事,就是他想做完了,他想为大郑做的所有事情,然后就‘告老还乡’。
柴公公猜到了这个可能,但他还不能说。
这只是他的猜测,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和皇上说的话要慎而又慎,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皇上即便再和他亲近,再不把他当奴才、当外人看。他也不能想起什么说什么。
因此,此时柴公公,听到了皇上和周夫人的话,看到他们为难的神色。他即便想说话,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出了皇城后,王铮让肖燕燕先走,他仅带着两个亲兵,转身就去了胭脂奴的公主府。
肖燕燕看着王铮离去的方向,就问一直在皇城外,等着侍候的没藏黑云道。
“他有心事,他有什么心事?竟然还会瞒着我?莫藏夫人跟我上车,把他的事情都跟我说说。”
没藏黑云求之不得,她上了肖燕燕的豪华宽敞的车辆,一路往大将军府走,一边对肖燕燕说了她的猜测。
王铮刚进了胭脂奴公主府的大门,胭脂奴就已经喜滋滋地迎了过来。
“姐夫来了,快回屋里,外面冷。”
王铮看了看天气,四月的暖阳高照,天气里都透着一股暖意。他不清楚,胭脂奴说的这个‘冷’字,是因何而来?
他再看胭脂奴的穿着,这个小丫头回家后,好像还沐浴更衣了。她的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外衣遮护不严,走动间,偶尔会露出她里面仅着的白纱内衣。
王铮恍惚觉得,胭脂奴的白纱内衣,好像还特别的性感,显得她的娇躯若隐若现,玲珑剔透。
透过领口,王铮甚至还看到了一眼,她白得耀眼的半边酥ru。
王铮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赞叹:周夫人生下的女儿,基因就是好啊!看这个小丫头才多大的年纪?她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那个地方,居然已经颇具规模了?
王铮还想到了几个成语:滑如凝脂、吹弹可破、盈盈一握、娇艳欲滴、温香如玉。
王铮还想:二八佳人体如酥,腰中仗剑斩愚夫。唉!可惜,我不是那个愚夫。
王铮不知道,胭脂奴郑沛找了个理由,让王铮独自前来她的公主府,就是想让王铮做她的愚夫的。
跟着胭脂奴七拐八绕进了一个大房子,王铮才突然发现:“妹子,你咋把我领到你的闺房来了?”
按规矩,女儿只要已经长大,别说是王铮这个做姐夫的了,就是皇上郑成那个当爹的,他也不能随便进他女儿的闺房。
就算有事,他也只能在,胭脂奴闺房外的厅里坐坐就走。
可是胭脂奴却把王铮,直接领进了她的闺房里,就是她的卧床边。
“我还不怕,姐夫你怕啥?这件事儿太机密,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胭脂奴红着小脸儿神神秘秘地说。
王铮一想也是,胭脂奴是故作神秘,可王铮却很清楚,他想要办的事情是真的神秘。
他现今只是一个设想,他还没有确定该怎么做,他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在暗地里,他却已经开始筹备他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