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还没说话,没藏讹庞却插话道。
“你算什么东西?”陈妍扬眉瞪眼怒视没藏讹庞说道。
没藏讹庞刚想瞪眼反驳,就听王铮说:“这是我和没藏黑云的事情,你无权力说话。再说了,你一个败军之将,惶惶如丧家之犬地隐藏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你也不配和我说话。”
没藏讹庞闻言更怒,他一跃而起,就想再次抽出他的弯刀。
“你敢动一动,我就不会再念及和没藏黑云的友情,我立马毙了你。”
王铮的语调宛如冰渣子一般,他的第三只眼缓缓张开,这是要杀人的节奏。
“哥,坐下。我和大将军的事情,用不着你插嘴。”
没藏黑云也愤怒说道。
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惯,没藏讹庞的所作所为。
是没藏讹庞的不理智行为,把王铮推的离她越来越远。她如果还想和王铮在一起,已经唯有去上京,做一个没有自由的战俘了。
没藏讹庞狠狠地瞪了陈妍一眼,然后愤然坐下。他甚至都没勇气看王铮一下。
“你派人散布谣言,是在你对我做出承诺之前,那时你我是敌对方,还没有任何友情,这件事,我并不恨你。因此,你刚说出此事时,我虽然吃惊,却还并不是太愤怒。”
“全是我的错。”
“你的确是做错了,你以你的狭隘和偏见,做出了数次要挟我的举动,觉得我能为你所用。可你想错了,我当初,也算上现在吧!我一直都不清楚,你给我吃下的《噬心丸》的毒,到底解了没解。但我还是带兵来了西夏。我就是一死,也不能让李昊和吴三桂活着。我为的不是我个人的生命,更不是为了我的荣华富贵。”
“至于女人和钱财,那不过是我自污的借口。我为的是我汉家的数万万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我为的是汉家政权的基业,不受没文化、却只懂杀戮的民族欺凌。我的所作所为,不是任何诱惑和胁迫,能使我改变注意的。”
陈妍和狄青杨广也不是外人,弟兄们都清楚他的自污行为。
他如果什么时候忘了自污,弟兄们甚至还会散布谣言,说他又和某某女人白日宣-yín了,弟兄们会帮他自污。
弟兄们和他有极深的兄弟之情,他的这些话,不怕被陈妍等三人听到。
“在离宫时,你再次害我,使我几乎爆体而亡。可我还是答应随你来西域。并不是你对我的胁迫起了作用,而是,我也需要你在西域钳制吴三桂。咱们俩是互相利用,没有谁对谁错,也不用讲什么道德。你派人散布谣言,说我和你已经结为夫妻,我要自立为王。我还是没有太生气,你一个女子,生活在这个乱世,委实也不容易。你使用一些手段,想让自己和儿子能活的更好一些,更有尊严一些,你也没做错什么,我能理解你。”
听着王铮的话,没藏黑云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本来,西域的南部,我还想帮你拿下罗卜和且末。北,再帮你拿下吐鲁番,这样,你就能和哈密力的我郑军将士,成犄角之势,联合对付吴三桂。西部,我想帮你打下曲先等地。这样一来,你有千里方圆的区域管辖,就能多养一些兵马。万一战事一开,你也有了战略纵深,就能多一些腾挪。我还想教给你一些迅速发展,尽快富强的方法。可是现今,呵呵!你把我帮你的路已经堵死了,我只能回上京解释此事了。”
没藏黑云悔恨欲死,可没藏讹庞听到此处,却也是幡然醒悟。
王铮的这一番话娓娓道来,他感觉是王铮发自肺腑。
如果真如王铮所说,王铮打下这些区域后,完全交给没藏黑云管辖,他直接抽身会上京诉职。那岂不是说,他没藏讹庞就更方便行事?是对他极为有利的事情啊!
“我后悔已晚,你说,现今还有办法挽回吗?”
没藏黑云抹着眼泪问道。
她是一个很是强势的女人,她自懂事后就没有再哭过,可是今日,她实在是控制不住。
她做的太错了,王铮的确是需要她钳制吴三桂,才会帮她经略西域。可王铮即便是在利用她,对她没藏黑云来说,也是极为有利的事情。
她做的,仅仅是承认大郑的宗主国地位,以后每年向大郑称臣纳贡,她也必须受大郑皇上的册封,仅此而已。
王铮的帮助,对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就是这么一个大好的形势,却被她和她哥哥,给亲手断送了。
“办法?呵呵!除了我马上回上京解释此事,还能有什么办法挽回?”
“我去上京帮你解释此事,事情本就是我的错,也该我去解释清楚。你继续在西域帮我。”
没藏黑云急道。
王铮凄然一笑:“别幼稚了,没用的。你去了,只会被抓起来,朝廷对我的误会不但不会减弱,反而会更深。算了,我出征日久,也真是想家了。待圣旨一到,我就回去吧!”
“那这里怎么办?我的地盘太小根基不稳,我也不可能是吴三桂的对手。你如果走了,我只会被击溃,或者是被吴三桂吞并。你钳制吴三桂的策略,岂不是就毫无作用了?”
“那也没办法,我已经管不了你了。没了你钳制吴三桂,我大郑还有哈密力。只要有这个落脚点,待我下次征伐西域时,就不会太吃力。吴三桂的本事太大,我不会给他太长的时间壮大实力。明年,我必灭了吴三桂。”
“可哈密力太小,兵力才三千。怎能挡得住吴三桂的倾力一击?”
“哈密力是很小,可吴三桂不付出两三万人马的代价,他就别想进入城门一步。我兄弟的能力我清楚。吴三桂的兵力,还仅有四五万人,他暂时还没有能力打下哈密力。待他有了能力之时,我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