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喜早就奉王铮的将令,在静州的北门外十里处扎好了大营。
并且在大营东不足五里处,也已经搭建好了浮桥,申四和山娃押送的第二批军资,从这里过浮桥,又近了数百里。
静州西依贺兰山,东靠黄河,黄河东岸,就是蜿蜒向东的长城。
静州把守着攻击顺州的大峡谷,王铮必须攻克静州,才能抵达顺州城外。
大营内的中军大帐,王铮素衣白衫,依然和李九妹居中而坐,韩庚和陈妍次之,万喜和项梁,以及其他将领分列两旁而坐。
陈妍的爵位虽不如项梁和万喜,可她却被王铮委以重任,是韩庚之下的第一人。
爵位只是荣誉,军中不按爵位排名。
比如说,王铮哪怕是把指挥权交给他的亲兵队长。所有将领,也必须听一个七品校尉的将令行事,不服者就可施以军法。
“大家说说,静州该怎么打?”
王铮从不独断专行,再说他还想培养这些将领,就仍是让大家商议。
“怎么打?依我看还是老规矩,火炮轰他个三五天,然后就夺城死战。娘的,李昊的兵马战意不强,攻打怀州时就已经轻松多了。”
项梁的大嘴叉子一咧,首先发言道。
韩庚斟酌着说:“静州不同怀州,静州一是易守难攻,二来,我估摸着,城内应全是李昊的死忠,城战时应该会特别艰难。”
“不错,的确如此,四天前,静州曾经出来了一彪人马,想趁夜袭我大营。人数不清楚,估计不会少于八千,战力却是极强。若不是将士们拼命死守,差点就被他们杀进了营内。”
万喜心有余悸地说道。
“敌军再强,在咱们的火炮面前,统统都是渣,以我看,仅用火炮和投石车平推即可,把整个静州轰成酥粉,鸡犬不留,大不了以后再重建。”
申四大大咧咧说道。
他和山娃运送来了大批战械,仅是火炮就有四百多门,精铁所制的其他战械无数。假如用他说的办法,郑军将士的死伤委实能达到最低。
可这么打的话,那就是鸡犬不留合城屠杀的节奏,就把静州打废了。
城内还有无数的西夏百姓,李九妹当然不会同意。
她悄悄地拧了一下王铮的大腿。两人现在是并肩而坐,身前还有帅案遮挡,别人看不到她的动作。
王铮的大腿吃疼一皱眉一咧嘴,随即瞪了申四一眼。
“胡闹,城内的百姓,以后也是我大郑的百姓,我军怎能如此残暴不仁?那不和李昊是一样了?说话前动动脑子。”
不管是哪一仗,王铮从来都是只针对敌军,从不让伤及无辜。
申四这是在找抽,项梁偷偷直乐,万喜也是咧着嘴偷笑。
可申四却是混不在意,他被王铮训斥,却就像王铮赏了他一颗糖豆似的。咧着大嘴叉子笑着说道:“那就再议,再议。”
中军大帐内的所有人里,申四因为做过王铮一年多的亲兵队长,就数他跟随王铮的时间最长。
那时王铮还没有婆娘,两人同吃同住激情甚深,好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他当然不介意王铮的训斥,换个和王铮的关系不好的,王铮最多会看那人一眼,甚至都懒得说句话。
换句话说,能得到王铮的训斥,那就说明,王铮是把他当兄弟对待,申四因此还很自豪。
看陈妍不说话,却一直在研究地图,韩庚就问道:“陈将军有什么建议?”
陈妍看了韩庚一眼,没答腔,却起身走到了大帐外,看着静州紧靠的贺兰山。
静州依山而建,就没有西城墙,而贺兰山的一处悬崖,却凭空探出了头,伸进了城内的空中。
大家对陈妍的举动迷惑不解,正纳闷儿她怎么,突然不懂礼貌地起身就走。就听陈妍在大帐外叫道:“韩将军,你来看。”
众人紧随韩庚走出帐外,只听陈妍说道。
“大将军,韩将军,众位将领,我有一策,可死伤不大,就能攻破静州。”
“你说说看。”王铮说道。
顺着陈妍的目光,王铮已隐约猜到,陈妍想怎么打下静州。
陈妍接下来的话,果然不出王铮的所料。
“大将军请看,静州因处于大峡谷之中依山而建,是南北狭长东西极窄,那块绝壁探进城内数十步,几乎到达了城中的大街。假如我军携带大量霹雳炮和羽箭等,爬上那一块绝壁。在我军攻城时,就能居高临下,给敌军以极大的杀伤,打乱敌军的防御部署。大将军看,此策是否可行?”
王铮还没答话,万喜却插话道。
“我数日前就已查明,山上也有敌军驻守。登山硬夺那一块悬崖,敌军却是居高临下,也不好打啊!”
“因此,我军攻城时,就会被山上的敌军杀伤,就更应该占领那一块悬崖。否则,我军不拿命填,就不可能打的下来静州坚城。”
陈妍斩钉截铁说道。
王铮点头赞许,陈妍委实是智勇双全,值得他大力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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