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也不可能翻身,成为大郑将领里,人人羡慕的精锐里的一员,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五品将军,永远也不可能被封妻荫子。
随着邓化亲自指挥投石车,不要钱似的泼洒开花弹,把城外李昊军的投石车,大部分都给打哑了火。城头上的将士们,这才能专心致志地,对付蜂拥爬城的西夏军。
西夏军的云梯和爬城木梯太过于笨重,需用的人就多,操作的缓慢,运动起来也不够迅速,就成了郑军将士居高临下,打击的活靶子。
只不过,将士们现在使用的,几乎均是兴州的武器库里,存放的西夏军的霹雳炮和羽箭。 而西夏军的霹雳炮稍大稍重,投不远。羽箭也因为精铁量少,射不远。就限制了将士们,对西夏军造成的杀伤效果。
可即便是这样,西夏军依然是死伤惨重。
兴州虽是西夏的都城,可兴州比起上京来,却还是差了太多。现在,整个南城墙,两万郑军将士就已铺满。如果是上京,八万人马也只是稀稀落落。
西夏小国的都城,无法和当今世界的,第一大都市上京相提并论。
相比较守城的一方,永远是攻城的一方吃亏。
西夏军的尸体已经填满了护城河,河水混进了血水,汩汩流走,流向了黄河,把怀州东的黄河水也染成了一片深红。
西夏军就踩着自家弟兄的尸体,涌到了城下,竖起了数丈长的木梯,可不等他们爬上城头,霹雳炮和羽箭等,就又把西夏军杀的死伤一片。
韩庚目光所及,西夏军的鲜血染红了一切。城墙下的死尸堆积如山,可西夏军却还在拼命猛攻。
李昊亲自指挥铁鹞子督战,冲到城头是死,不冲还是死。西夏军的将士,怀着对李昊的最后一点忠心,虽然明知必死,却只能向前冲。
“哈哈!再来。”
项梁扔出一个霹雳炮,正好投进了西夏军的人群中,把十数个西夏军,炸的是狼狈不堪死伤遍地。
项梁兴奋地哇哇大叫。
“老项,你可没有我投射的远哈!明日你请客,西夏贵宾楼安排酒席。”
申四点燃一个霹雳炮的引线,也投了出去后说道。
项梁不愿意白花钱,他当即一瞪眼说道。
“放屁,我又没和你打赌,你凭什么让我请客?再说,谁和你比赛扔的远近了?要比,也应该比谁的准头好,看谁扔出的霹雳炮炸死的西夏军最多。”
“那就比比,谁输谁请客。”
“好滴很,来。”
王铮的手下将领里,最奢杀的两个狂魔,以比赛杀死西夏军的多少为乐。
其实今日,项梁和申四本来不需参与守城。他俩的任务是,带领四万将士养精蓄锐,待西夏军死伤惨重劳而无功,退兵时再趁乱杀出城去。
如能扩大战果,就追着西夏军砍杀,争取这一战,就把李昊城外的大军赶走。
如果李昊指挥有方防守严密,冲不乱西夏军的阵形,无法扩大战果,就在城头投石车和羽箭的掩护下,再迅速退回城内。
可这俩货精力充沛闲的蛋疼,就让段韶和庞聪,带领四万将士在大街上歇息,他俩还是带着亲兵,上城头参与防守了。
“申四,你他娘的还真是不务正业,你要实在手痒,就去帮高丕去,他那边有点吃紧。项梁,你也去城门楼附近,帮着防守去。”
“诺。”既然有军令,申四和项梁也就比赛不成了,连忙按令行事。
战事的惨烈程度前所未有,城外西夏军的尸体越积越多。喊杀声、霹雳炮声,羽箭破空声和惨叫声,整整响彻到了下午申时正(下午四点)。
西夏军死伤惨重疲敝不堪,至申时后,李昊看出,他无论怎么督战,也难打破郑军十六万精锐,严防死守的兴州坚城,他只得无奈地下令退兵。
自古以来,草原民族善于跨马扬刀野战杀敌,本也不善于攻城战。而自古以来,中原民族的历代政权,因为受马匹的限制,善于守城而不善于野战。
可是现在,却是不善于攻城的民族,在攻击由善于守城的郑军精锐,把守的他们自己的都城。
这二十天的攻城战,李昊注定是损兵折将劳而无功。
韩庚看到西夏军开始鸣金收兵,他连忙下令道。
“来人,快去搬开堵门的沙袋,申四项梁,准备出城杀敌。”
“诺。”
“韩客石坤,各率一万将士侧翼掩护。”
“诺。”
“传令薛韶和木风,各率五千兵马,从东门和西门杀出城去,牵制东门和西门之敌。”
“诺。”
“万喜高丕,守好城头,防止敌军反杀回来。”
“诺。”
“李山、李钩、李旦、李石,率两万将士,随我杀出城去,为申将军和项将军殿后。”
山娃踌躇道:“韩将军,由我等出城拼杀即可,你还是在城头指挥吧?”
“遵令行事,娘的,在城里憋了二十天,老子都快憋疯了。”
“诺。”山娃无奈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