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一家,虽然住在他王铮的县公府,但在所有人的眼里,山娃一家和他王铮。也仅仅同是李家洼出来的,就这一个关系。
要不然,翠姑和王铮,如果是以义兄妹的关系成婚。就律法不容,道德不容,皇上也不敢给王铮赐婚李翠姑,言官的唾沫也能把王铮淹死。
当然,等翠姑嫁给了王铮,就又多了一层亲戚关系。但这一层关系,却不影响翠姑弟媳的娘家做生意。
拐的弯儿远了,也就没王铮家什么事儿了。说白了,还是糊弄人的。但这样却不遭人惦记。
不仅是山娃,就连到现在,在上京也没有院落的,狗娃黑蛋儿和石头儿。也全是住在王铮的家里。
在别人眼里,山娃等人住在王铮的家里才是正常,反正他到现今也还是孤身一人。
哦!前文说过,公主郑妽不算,她不占王铮妻妾的名额。
王铮的四个大丫环,也还不算是他的小妾,钱明珠和翠姑也没和王铮成婚。说他是孤身一人也没错。
如果非要算上公主郑妽的话,那么,王铮家就一个主人也没有。
因为王铮,还是入赘到皇家的郑妽的驸马,他和郑妽的家在公主府,郑妽不算是大将军府和县公府的女主人。
筹办成衣铺的事情,郑妽和郑诗又商量了一会儿。确定郑诗出十万贯占一成股份,灵儿的娘家,其实是翠姑出九十万贯,占九成股份。
郑诗是成衣铺明面上的东家,参与日常管理,翠姑派一人掌管钱财,也就是财务总管。
成衣铺先在上京城开两家店铺,东西半城各一家,等打响了牌子后,再在全大郑的大城市中迅速开设分店。
由于前期主营的,是女子的成衣、内衣和睡衣,为免购买内衣的女子,被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成衣铺就不能开在最繁华热闹的地界。
翠姑手里的院子多的是,挑选两个偏僻幽静合适的,由成衣铺付租金租用。
不过,郑妽建议,成衣铺不仅只卖女子的内衣和睡衣。还要出售对女子的美貌,有益处的其他的精品,应有尽有。
让王铮的四个大丫环,做成衣铺的服饰设计师。她们四个每日做这种事,已经两年多了,足可胜任。
成衣铺的前院是展厅和销售区域,后面还有试穿区、体验区、休息区、研究开发新产品区、生产和加工区等等。
郑妽受到王铮的熏陶最多,懂得的郑诗闻所未闻的事情也多。
她现今很有一番女强人的派头,说起话来,安排起事情来,皆是头头是道。
王铮的四个大丫环,均是心灵手巧之人,除了服侍王铮,她们也没别的事情。
最近一两年,她们四人费尽心思苦心钻研,本就研究了,不少花式品种的女式衣衫。
现在,她们只需把她们,那些做过的衣衫,再做出一件,交给成衣铺的作坊,让作坊的女工大批量照做就行了,工作很轻松,也不需每日在成衣铺应卯。
当然,成衣铺内只有女子能进入,男子谢绝入内。
王铮一直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他不经意间,已经把一个原来只知,琴棋书画绣房闺阁的小女子,培养成了一个能繁荣大郑经济,能挣来大批银钱的女强人。
这也是王铮的成就,但他把一个文艺女青年,改变成了一个对阿堵物很是热衷的小财迷,同时也是他的失败。
王铮也劝过郑妽,劝她别一心钻进钱眼里,自己原来喜欢的那些琴棋书画,也还是不能丢下。
可郑妽认真思索过后,却说,她真正喜欢的,其实是现在忙碌的,能挣来大量银钱的生活。
她以前之所以只知琴棋书画绣房闺阁,是因为她实在无事可干,眼界也太低,年龄也太小,更不用考虑家业、子女等问题。实在无奈才吟诗作词练习书法的。
既然郑妽最喜欢现在的财迷生活,王铮也就不再管她。只要有乐趣,那就随她折腾。
诸事谈妥,郑诗感激不尽,就起身对着王铮和郑妽盈盈一礼说道。
“多谢妹妹和妹婿的大力提携,要不然,未亡人就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了?”
“姐姐别这么说,咱们是姐妹,妹妹帮姐姐,是应该的。”
客套方罢,郑诗就张口说道:“九妹,大嫂孤儿寡母,日子也甚是艰难。谅儿年幼,大嫂独自操持家业已属不易。现今,大嫂还需为谅儿的大事转圜,也实是艰难。妹婿和妹妹,还需帮帮大嫂才是。”
王铮闻言皱了皱眉:“郡主,你来找风奴,是大嫂让你来的?”
郑妽看看郑诗,再看看王铮,她已经感觉到,王铮不高兴了。
郑诗没听懂王铮话里的意思,她面色不变答道。
“我来找风奴,和大嫂无关。只是大嫂,已三数次去郡主府哭诉,我心有不忍,也知妹婿的本事。今日才说起此事,想让妹婿帮帮大嫂。大哥已逝,谅儿少不更事,大嫂的日子委实艰难啊!”
王铮没说话,他没法说话。
他觉得,蓝敏不值得同情,她现在的境况,应是咎由自取。
王铮怀疑蓝敏和汝阳王郑乐的关系,他甚至怀疑,原太子郑岩的早逝,也和蓝敏有关。
玄一道长好心好意,为他炼制的丹药含有剧毒,但却还能查验出来。
而太子郑岩的死,王铮觉得,估计都无法查验。有几类重金属,置人于死地也无法查出病因。
皇长孙郑谅,却也确实值得同情,但不管他怎么值得同情,他只要牵扯到了太子之争,王铮就必须置身事外。
除了涉及太子之争的那几个人,其他的,王铮帮谁都无所谓。
王铮不搭腔,郑妽和王铮夫妻同心,她也不接话。
再说郑谅虽是她侄儿,却还是没有和她一母同袍的弟弟郑铭亲,她自然也不可能,劝自家的夫君胳膊肘向外拐。
肥水哪能流进外人田?要帮也是帮雨奴才是。
郑诗也是个伶俐人,她一看这对儿夫妻都不接她的话,就知道自己是白为大嫂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