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翠姑说的推算的话,岂不是说,现在大郑所有的白酒作坊,有一半都是他王铮家的?
那些白酒作坊每天产出的白酒,白酒的巨额利润,也是有半数都会交给翠姑。
现今的大郑,白酒是专利生产垄断经营,别的酒坊不能生产高度白酒,要不然就会吃官司。
而白酒的利润极高销量极好,每日都供不应求。曾经也有不少富商,想尽了办法,也酿造出了高度白酒销售。
可翠姑的作坊代理人知悉后,就会把一纸诉状交到官府。
官员稍一审理,即会判定代理人胜诉,就会对仿造者处以严惩。重责是假冒军需充军流放。
轻则没收所得和作坊,判刑一到三年。
而代理人就会趁势提出,从官府的手里,购买假冒作坊的产权和工匠,然后就又多了一个作坊。
开玩笑,翠姑的白酒作坊,那是在工部备案的,有专利证书的。还是经过兵部特许的,产出的六十度以上的白酒,也全是军需物资。
再看作坊的后台,王铮就不说了,他老丈人是当今的皇上,他也是无人敢惹。
只说另两位后台,竟然是最近几年,大郑最能打的,功劳最大的卫晃和曹显。
连王铮带卫晃和曹显,一位是辅国大将军职、上柱国衔、开国公的爵位,令两位是镇军大将军职、柱国衔、开国侯爵。
这三位的生意,不是真的活腻了或者是神经病,全大郑谁敢找茬?
不说别人了,就是皇上和房相,想找茬也得掂量掂量。
当然,皇上该封给他们仨的官职,却一直压着不封赏他们,他自己还心存愧疚,根本就不可能找白酒作坊的茬。
何况,大郑这几年风调雨顺,又因为王铮的耕作方法,和他说的占城稻的引进以及大面积耕种。
现今,大郑各个府库的粮食多的用不完,百姓卖粮都是个问题。
还幸亏有了翠姑的白酒作坊,帮着消耗了不少粮食,才使粮价还算正常,保证了百姓的正常收入。
按说起来,翠姑的作坊,不但给国家上交了巨额的赋税,还维持了粮价的平稳。还给兵部提供了大量的高度白酒,给受伤的将士们杀菌消毒,避免了伤口发炎而死于非命。
更使全大郑的外伤大夫,有了清洗伤口的有效液体,造福了全大郑的百姓。更繁荣了大郑的经济,搞活了市场。
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是为大郑做了个天大的好事。
自家的白酒作坊,做了这么多好事,王铮也没有办法斥责翠姑了。只是,他对翠姑瞒了他几年这件事,还是很生气。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以后,还敢瞒着我做事不?”
“娘啊!不敢了,不敢了哥,饶了我吧!屁股疼死了啊!”
王铮的这几巴掌打的更重,现在的翠姑,只剩下疼了,没有了别的反映。
“啪,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银钱?”
翠姑想了想,没想起来。
“我不知道,我算不过来,太多了,等明珠进门了,我等着让明珠算账呢!”
我叉,翠姑的学问虽然不高,但一般的账还是会算的。可现在,她居然都算不过来。可见,家里的银钱实在是太多了。
王铮汗了一下,这几年来,他总是以为自己家里很穷,别人还都不信他说的话。
哪知道,在这之前,估计就他王铮自己,认为他家很穷。
“家里有那么多银钱,你就不会做点善事儿?都放在家里有什么用?都不会给义学捐点?”
“哥,不用捐啊!”
王铮闻言,恶狠狠地‘啪’地就又是一巴掌。
“哎呀哥,疼死我了哥,我还没说完你咋就打我?”
“说。”
“义学就是咱家办的,让别家捐些银钱只是做个幌子,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不让别人知道咱家有钱。让别人认为,咱家的钱都办了义学了。咱自己家办的义学,缺多少银钱我全拿出来就是,咱家给咱家捐啥银钱呐?”
王铮一想也是,但他还是生气。
“咱家每年都有哪些收入?每年的收入是多少?都给我说说,敢不说实话,今天我揍死你。”
这几年,王铮从没管过家里的琐事,所有的收入和支出,全是翠姑在经管。现在,王铮都不清楚他家有多少银钱。
“不知道,算不出来。”
‘啪’,又一巴掌。
翠姑的屁股都被打肿了。
“哎呀哥,我没骗你,是真算不出来,你和山娃的战利品堆了一大间库房,银两和铜钱堆满了四大间库房,那些我都没法算,太多了,我搬不动。光银票就有四大箱子,仅是银票我都数不清有多少。另外,还有洛阳县封地的赋税收入,还有城外那几百亩地的收入,还有哥和山娃的俸禄收入,还有你那些专利钱的收入,还有别家给咱家送礼的收入。哥,太多了,我没本事,咱家我都顾不过来了,对别人还不放心。就想着让明珠进了门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