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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车轮大阵夹着一个锥形攻击阵型,丝毫不乱稳步前进,是王铮想了三天才想到的无奈之举。
他不敢赌,更不能输,只有用这个最稳妥的打法。
这个怪异阵形的优点是,攻击强防御更强,可令郑军立于不败之地。缺点是,就算是胜了,也无法扩大战果,不能全歼敌军。
可是,以步卒对战轻骑,败了跑不掉胜了追不上也是通病,谁都没办法。除非是以十倍于轻骑的步卒,围歼轻骑才能做到全歼敌军。
只是,除掉韩庚带走的三万轻骑,除掉看守大营的四万独立军,以及申四的四万步卒。
王铮现在率领的仅有五万轻骑,和十二三万步卒,还没敌军的二十万轻骑多,他怎么围歼蒙辽军?
先前的三个多月,破瀛洲、莫州、涿州和敌军的几次冲营。经过连番的恶战,毙敌一千郑军也自损八百。
现在郑军的八个集团军,已经没有一个是满编的。就像中军的四万将士,被韩庚带走了两万轻骑,战死了一部分,今日还能参加战斗的,其实还不足一万五千人。
石坤的后军也有将近一半,被抽调进了新组成的轻骑,暂归项梁统领。今日参与攻击敌军大营的,也是仅有一万多人。
说起来也是中军、后军和新二军,三个集团军,本该是十二万人组成的锥形阵,而将士的实际数量,其实只有六万人。
王铮独创的十数里方圆的‘丫’字阵形攻击前进。蒙辽军的主帅早已尽遣轻骑空营而出,在营门外三四里处严阵以待。
待‘丫’字阵形稳步到了蒙辽军轻骑的最佳冲刺距离,只见敌军中令旗挥动号角呜咽。
顷刻间,十数万蒙辽军从东西北三面,乌云盖顶一般倾泻而出,战马踢翻的尘土遮天蔽日。
敌我双方憋了将近三个月的大会战,就此开始。
看看敌军正面的轻骑已到了一千多步的距离,代老将军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一边不慌不忙下令。
“传令韩客和石坤,不能让敌军进入我军五十步以内。”
“诺。”
攻击阵型内靠前指挥的韩客和石坤得到将令,他俩也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韩客随即下令道。
“传令火炮手,掀开炮衣准备战斗。”
“传令其他将士,霹雳炮、火爆箭、神臂弓和诸葛连弩都抄在手中,不能让一个敌军漏过来。”
“诺。”
军令下达,五十门火炮前面的数排将士,立即转身后撤,紧紧捂住了耳朵。
其余将士也掏出霹雳炮拧开铁盖,左手操起神臂弓,右手从背上的箭壶里,抽出一支三棱破甲锥。然后也捂上了耳朵。
火炮手掀开蒙着火炮的炮衣,手脚麻利地,顷刻间就装填好了落地爆炸的开花弹,然后手拿火折,就等韩客下令开炮了。
眼看敌军冲刺到了六百步距离,韩客一声大喝“开炮”,传令兵令旗一挥,主管火炮营的营哨一声令下。
在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后,五十发开花弹顿时倾泻而出。
经过王铮改良后的这种火炮,射程一千步,野战杀敌所用的开花弹,爆炸后的有效杀伤范围是二十米。
如果装上实心铁弹,轰上城墙就是一个窟窿,直线轰出去,敌军就是一个近千步的血胡同。
如果装上更大威力,类似后世圆柱形的那种炮弹轰击城墙,一炮就能炸塌一个垛口,三十米范围的敌军,也会被爆炸后的冲击波震得尸骨无存。
只是,这种威力巨大的开花弹,因为没有后世的那些种大型机械,还是纯手工打制。太姬八不好打造,稍一不慎就会炸膛,就会造成工匠的死伤。
因此,虽然实验成功了。可为了工匠和将士的性命,王铮下令兵部的作坊,暂停打造这种开花弹,等以后工艺更发达了再说。
火炮的威力是巨大的,火炮的巨响也是很吓人的。不过,人还能忍受这种震耳欲聋的巨响,可马匹就不行了。
因此,敌军冲阵的前锋,没被炸死多少,战马却是突然急停,再也不敢前冲。
可后面的蒙辽轻骑还在猛冲向郑军的阵营,一时间勒不住胯下的战马。于是就造成了蒙辽军的互撞。
前面的蒙辽军被自己的战友撞翻在地,接着就被接踵而至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后面的蒙辽军士勒马急停,不想踩死自己的战友。可更后面的蒙辽军却不知就里还在猛冲。
于是乎,蒙辽军马撞马马踩人乱成了一团。还没等他们缓过劲儿,第二声巨响后,第二波的开花弹又已在头顶爆炸。
侥幸躲过火炮轰炸的蒙辽军前锋,依然哇哇怪叫着猛冲向郑军的阵营。可迎接他们的,是劈头盖脸的三棱破甲锥箭雨。
三棱破甲锥,只有足够富裕并且不缺铁的大郑将士,才能大量配备无限制地使用。
蒙辽军为了这次的会战,短时间内赶造出来的霹雳炮、铁胎弓都不足用,只配备了几万人。
并且,霹雳炮属于仿制大郑的,火药的配置不合理,威力太小。铁胎弓的铁质不好,射程不够还易断,破甲锥的铁量不足,射不远。
而蒙辽军所穿铁片甲的防御力,比郑军的板甲也颇有不如。
因此,这次的会战,郑军只要不漏出破绽,被蒙辽军抓住并且扩大,郑军就可立于不败之地。
六轮火炮齐射后,蒙辽军死伤惨重开始踌躇不前。
韩客一看,却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