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敢而,你给我站住。”那个被打了的王爷此时才缓过神来,急忙一指王铮叫道。
王铮拧身回头,第三只眼狰狞恐怖缓缓睁开:“你真是想死吗?”
“你你”
直到此时,那人在看清了王铮的第三只眼后,才突然想起了王铮是谁。
他听说过杀神王铮,却从没有见过王铮,平日里他仗着阴袭而来的爵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顾自己逍遥快活,也没有机会接触王铮。更没听说过钱明珠被赐婚成了王铮妻子的事情。
此时他突然想起,此人竟是传说中的杀神王铮。据说王铮的第三只眼只要是睁开,必会有人即刻人头落地。
他可不想死,他还没享受够,虽然他是个郡王,爵位比王铮高了好几级。可王铮是朝中重臣,他算是什么?
他只是个靠着父亲和先皇是堂兄弟的关系,阴袭而来的一个普通郡王。皇上想收拾他们这些、只拿俸禄不做事,却总是败坏朝廷律法的郡王都快想疯了。
再说,今天他酒后竟敢当众调戏朝廷重臣的妻子,皇上赐婚的三品诰命。别看他挨了打,就是告到皇上哪里去,他也落不了好。
在明白王铮的身份后,他知道,看来,今天的打是白挨了,丢人也是丢到姥姥家了。
“王叔,你太过分了,皇家的人都被你丢尽了。此事,我得给我父皇说说,让我父皇给评评理,看你做的到底是对也不对?”
郑妽也发怒了,她一直没说话,是因为她知道王铮会保护钱明珠,他不可能让他的女人受到伤害。
可是,事情到了最后,居然竟是这样的结果,王铮很生气。
他不仅生太子的气,还生汝南王和淮阳王的气,后来居然也生她的气了,走时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于是,郑妽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愤怒地冲着她的堂叔发起了火。
“洛阳,你怎地胳膊肘向外拐?本王可是你叔。”那人虽已知错,但他的面子下不来,还在嘴硬,但气势却已弱了不少。
“王叔怎么了?王叔也需遵守大郑的律令,你出言不逊侮辱朝廷命妇在先,你无视律法竟想纳别人的嫡女为妾在后,秘书郎的官职再小,那也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想霸占他的女儿。有此三条,说破天你也是无理,王大将军打了你也活该。”
郑妽气呼呼地说完,无视她王叔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转身对着汝阳王和太子妃说道。
“五哥哥,大嫂嫂,你们做事都不考虑后果吗?你们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吗?王大将军的妻子在咱家的上林苑受到侮辱,你们竟然都站在旁边看热闹,竟然无一人阻拦王叔的恶行。这下,王大将军含怒而去,你们今日请他来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侮辱他吗?”
郑妽有些气急,还有些怒其不争,她稍有些气喘,她顿了下又继续说道。
“太子哥哥为了他,居然屈尊亲自出门相迎,太子哥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我大郑,还不是想让他多为我大郑出力。他的能耐本事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可今日却对他如此的轻视,妹子实在是想不通。”
周围的人太多,郑妽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她相信太子妃和汝南王,都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汝阳王直到此时,才想到了王铮说的那些话的后果,他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解释道:“洛阳,王叔是长辈,本王也没想到王叔会做的那么过份,我后来,不也出手阻止了吗?”
“哼!五哥哥,你那时出手阻止还不如不出手,你上去就抱住了王大将军的腰,阻止他打王叔发泄怒气,你是在帮王叔,不是在帮他。”
“我我唉!”汝南王答不上话,只得叹了口气。
“洛阳,我一个妇道人家”太子妃好像也知道了今天的事,她错的有多么离谱,这时也在一边小声说了半句,就再也说不下去。
此时,送太子回去休息,又和太子商谈了一些事情的钟肃,闻听消息后才匆匆赶来。
他看到王铮已经离去,又听淮阳王细细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然后就邹起了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却没说一句话。
太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已难以熬到登上大宝的那一天,他殚精竭虑拉拢王铮,想为儿子铺的路,今天,却被他的太子妃和亲弟弟一手堵死了。
皇上才五十多岁,还算是春秋鼎盛,太子已不指望他还能坐上龙椅,他只想让王铮竭尽全力,辅佐他的儿子登上皇位,这才授意钟肃和其他太子府的官员,处处在朝堂维护王铮。
太子知道王铮是个能人,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上马治军,则jūn_duì每战必胜,为大郑开疆拓土。他下马安民,则能让大郑国富民强,国库时时充盈。
可今日的事情,王铮含怒而去,他临走时说的话已经暗示。
‘太子有心了’,是说太子让他前来参加诗会,就是想侮辱他。那么,太子想让王铮辅佐他儿子的目的,已是难以实现。
他对汝阳王和淮南王说的‘必有厚报’,以钟肃看来,太子病逝后,汝南王这个嫡子,也是皇位继承人的第二人选,在以后的夺嫡之争中,估计也不会得到王铮的帮助。
淮南王是萧贵妃所生,算是庶子,就更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