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将军,你为何每次都用苏轼的笔名?”太子府秘书郎钱舒问道。
王铮对着钱舒翻了个白眼,他到现在也不认识自己的老丈人钱舒。
“苏轼不是我的笔名好不好?人家是西域宋朝的大文豪,我王铮和苏轼比,最多也算是识字而已。”
王铮不认得他,钱舒可是知道王铮是谁,他有此一问,就是想让不远处的闺女听的。可是,王铮居然对他翻白眼,钱舒顿时气的直哼哼。
“谦虚,大将军真是谦虚啊!”汝阳王郑乐赞叹道。他是太子郑岩的一母同袍兄弟。
“嗯!虚怀若谷,大将军如此能耐却如此谦虚,实是我大郑的栋梁之材也。”淮阳王郑崇也是连声夸赞。
他是萧贵妃所生,是太子的异母兄弟。
底下夸赞王铮的议论声一片。
刘武目瞪口呆,他只知道王铮现在已是大将军,却不知道连太子带另外的几个王爷,包括在座所有的文人,居然对王铮这么推崇?
所谓文人相轻,能让所有文人都这么尊重的可是不多。
刘武不知道,王铮的那三首词,现今已经传遍了上京城的酒楼歌肆大街小巷,文人们道听途说,虽然看不惯王铮的为人,但却都对他的词赞不绝口。
现在,不仅是文人,就连所有的歌姬舞姬,如果不会弹唱王铮的诗词,都接不到生意。
粗通文墨的小伙子,如果不会背诵王铮的词,都不好找婆娘。还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如果不会王铮的词,也找不到满意的好婆家。
“钱秘书郎,王大将军可不仅仅是用过苏轼的笔名,孤听我妹子洛阳说,他还用过李清照的笔名。当时孤还纳闷儿,心说大将军怎能用一个女子的笔名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呀!大将军嫌别人烦,干脆就用个女子的名字糊弄人,女子所作的诗词,难道你们也喜欢?哈哈!”
太子今天的兴致颇高,他不停地插科打诨道。
今天他邀请的,大部分都是他比较看重的,在朝堂崭露头角的年轻文人,武将只有王铮一个。
这些人里,以后进入中枢的可能性极大,也就会成为他以后的班底,为了笼络这些人,他的兴致当然会很好。
“啊哈!”汝阳王突然一声怪笑,颇有乃父之风:“那今日就让王大将军作两首诗词,一首苏轼的,一首李清照的。不作不能走,罚酒三壶。”
王铮看了眼宦官抱着的五斤重的酒壶,实在是无语了。看来,这诗词一作开了头,想刹车都刹不住啊!
既然推脱不掉,王铮也就不再扭捏。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渡步思索。
底下众人给王铮查着步数,只见他刚走到第五步,就已抬起了头来。
王铮已经想到了苏轼的一首词,和今晚的情况还算是有点应景。
搁在别人眼里,王铮仅仅五步就想好了一首词,心下更是大骇。他们哪里知道,王铮真的是在卖弄别人经过千锤百炼的大作。
“咳咳!”王铮轻咳了下抬起头。“还背诵一首苏轼的吧!我对苏轼的词记得多一些。”
众人认为他还是在谦虚,均是撇着嘴死活不信。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王铮作罢,回身就坐到了自己位置上,自顾自倒了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女子的宴席距离王铮这边不远,钱明珠早已看到自家未来的夫婿在场中转悠,知道该他做诗词了,也早就竖着耳朵在听着。
此时,她听王铮一首词作罢,顿时又惊又喜。她知道自家未来夫婿的文才好,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好。五步,五步成词。放眼整个大郑,能做到这一点的有几人?
不仅如此,此词一处,上京城内又会再起波澜,各个酒楼歌肆会再次风靡传唱,又会有多少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再一次的心有所属彻夜难眠。
王铮这边却是好久都没有动静,太子和几位皇子,以及所有的文人,还都在仔细品味这首水调歌头。
大概半刻钟之后,太子突然一拍大腿怪笑一声:“啊哈!绝世大作,绝世大作,此词的意境,孤是万万作不出来的,惭愧,惭愧。”
“啊哈!大将军不愧是文武全才,居然五步就能作出如此罕世的词篇,实乃千古第一人也!”
汝阳王和他哥太子,和他爹爹皇上郑成如出一辙,也是怪声大笑着赞叹道。
紧接着,众位年轻的文人也都品味出了水调歌头的意境,均是纷纷惊叹不已。
钱舒惊讶之余心里暗想,老夫有婿如此,此生何憾?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宝贝闺女,发现钱明珠正捂着小嘴儿看着他,两fù_nǚ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心里对王铮都满意极了。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后,太子又听了歌舞伎唱了水调歌头一回,兴致甚高却精力不济,实在无法坚持。于是就提出告辞,由钟肃相送回去吃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