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速速道来。”
“其实也没大事儿”王铮语气稍缓,斟酌了下,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得想好了再说。
众人闻听王铮的话就是一愣,没大事儿你这是一惊一乍的干什么?逗大家玩吗?
“是这,那首词如果是我大郑人所作,就是好事儿。可那首词假如是异族人所作,那就坏了,”王铮又想了想,这坏了以后该怎么说呢?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那么作词的人必是从西域以西而来。教他本事的先生,极有可能就是教微臣的那位老道士,假如他是恩师的关门弟子,他的文治武功就有可能比微臣强得多。因此,微臣建议,在弄清此事以前,除了雁山卫以外,严令其他各卫镇主动出兵。以臣之见,各卫镇召回所有城池之外的兵寨将士和百姓,坚壁清野,严守各主要坚城重镇,不得轻举妄动。”
“有那么严重?”王铮未来媳妇的爷爷,钱望不信地问道。
“有,我能以一万两千将士深入草原,把草原搅得天翻地覆。他就能凭十万军克我大郑半壁江山。”
“嘶”嘶声一片。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那人就是个妖孽,不可等闲视之。”王铮正色说道。
“比你还妖孽?”钱望问道。
王铮没答腔,却对着自己未来媳妇的爷爷翻了个白眼。
心说:我都快成为你的孙女儿女婿了,你这老头儿咋还不给一点面子?
“哦!当老夫没问。”
钱望也觉得自己问的不对,所谓不看僧面,他再是烦王铮,但王铮毕竟退货也没有退成不是?以后就还是亲戚,他也不能不顾忌自己孙女儿的脸面,就连忙收回了所说的话。
“王卿,你是怎么从那首词里看出来这些的?”王铮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大郑短时间内的国策,皇上郑成不得不慎重。
王铮当然不能说那首词是柳永所作,而柳永出生于约984年,死于1053年,年代虽然和现在的宣睿十四年(1014年)对得上,但柳永却是个北宋人。
王铮今天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他判断除了他,还有一位穿越者。
他现在不能确定,那位蝶恋花的作者是从哪一个朝代穿越过来的,如果是从北宋来的还好说,是从南宋或者元明清来的他也不怕。
他怕就怕那人也是从后世,也就是他那个年代穿过来的。
王铮不是理科生,不善于科研、制造,物理化学他也是一知半解。王铮上一世还只是个伪军事爱好者,他对军事并不精通。
王铮穿过来时还不足二十四岁,他的社会经验工作经验等等都还不足。
所以,王铮怕了,很怕。
他怕那人是个物理化学方面的高材生,他怕那人会提炼硝酸甘油,制造出威力极大的后世的炸药。他怕那人是个机械方面的专家,怕他会制造出机枪大炮之类的武器。王铮不足的地方很多,他怕的地方也很多。
我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的?哼!我就是从大郑的以前和以后,都不会有柳永这个人看出来的,柳永是北宋人,除非出有人穿越了,或者是他本人穿越了,要不然,任何人作的词也不可能和柳永的一字不差。
但是这些话王铮不能说。他只得找别的理由:“是这,那位教过我的老道士,在去了西域传道后,可能”
“道教是我华夏的本土宗教,朕听说,西域从来没有过有道士传道的记录,西域好像只有佛教吧!”
“那可能是那个老道士又入了佛家,刮了光头当了和尚,”
“胡闹,宗教都是终生的信仰,那位老道士怎能随便就入了佛教?何况他都那么大年纪了?”
“哦!那可能是没刮光头,名为佛家实为传播道教,嗯,西域虽然没有信道的,那位老道士可能还想努力一下。”
王铮理屈词穷信口胡诌。
“真是胡闹,”皇上怒叱。
“一派胡言,”房相一拂衣袖。
“王将军所说,没有一点尊重恩师的意思,看来,你口中那位所谓的恩师,嘿嘿!”钱望嘿嘿冷笑。
虽然王铮必不敢抗旨不尊,以后他也必是自己的孙女儿女婿,但钱望还是看不惯他。谁让他竟然说是要退货呢?
“你们咋都不信?那位老道士只是教过我,和我却没有师徒的名份,不是我不肯拜师,实在是他嫌我太过愚钝,说我是朽木不可雕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始终不肯收我。”
“你愚钝?”众人大汗,王铮要是愚钝,要是个朽木不可雕的蠢材,那,别人还不都得羞愧死?
“算了,王卿不想说就算了。房相,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