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庄,风奴,雪奴,他的两个宝贝女儿,现在居然都和王铮扯上了关系。
乳名风奴的洛阳公主,城外的公主外宅就在风雪庄,这风雪庄的名字还是他郑成给取的,他原来是想把小女儿雪奴的外宅也建在风雪庄,好让姐妹俩离得近一些,平时来往说话方便。
可是,他一时疏忽,封赏王铮时,竟然把他的县伯府封赏在了风雪庄,和两个女儿的外宅成品字形排列,并且王铮县伯府的位置还是居中安坐,自家两个女儿的府邸却在王铮府邸的左右。
这是什么?这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节奏啊!郑成为此很是烦恼,但他还没法说,更不能收回成命。他是天子,天子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赐给王县伯的府邸怎么还能收回来。
还有,当时雁山卫连番大捷他高兴的昏了头,冲口而出封王铮为洛阳县伯。
他的本意是,王铮你不是说你是洛阳人吗?可我查出来整个洛阳都没你这个人,你对朕说了瞎话,你这是欺君之罪。以后,你要是消停点还好,那天你要是惹怒了朕,朕就拿你的欺君之罪说事儿,现在封你为洛阳县伯是警告你老实点安分点。
他当时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也是洛阳公主,封地也在洛阳县。洛阳县伯和洛阳公主,这俩爵位主人的外宅还都在风雪庄,不可能不让别人产生联想。
就好像,他郑成为了笼络王铮这个混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了王铮的嘴边,让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样。
并且还不是一个,还有永安公主郑瑾呢!她的外宅也快建好了,公主府的匾额他也早就写好挂在大门上了。这叫贵为皇上的郑成情何以堪呐!
说又没法说改又改不了,郑成哑巴吃黄连,只有自己偷着哭了。
“哦!他做的坏事儿也不是没有,工部就让他坑得不轻,他一句玻璃让工部砸进去了十多万贯铜钱,这都几个月了,到现在也没有见到玻璃的影子,崔相现在是急的满嘴燎泡。还有洛阳公主,也被他坑得不轻,他一句老花镜,洛阳公主就投进去了一万贯,倒也做出来了两幅,一副给了皇上,另一副给了他娘。可也就这两幅了,”
郑成不喜欢听王铮和风奴有什么纠葛,更何况仅造出来的两副眼镜一副给了自己,另一幅给了王铮的娘,这算什么?两亲家一人一副吗?于是,他忍不住就又插嘴道:“别的呢?王铮还做过别的坏事儿吗?”
郑成很想抓住王铮一个大大的弱点,比如他做的事儿太过分了一类的,那他就好找个理由狠狠地训斥给王铮一顿了,好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工部被王铮坑了的事儿不能算,那是因为自己太急了,逼着工部的崔相尽快让王铮做出温度计,算是自己或者工部,明知道前面是个大坑,还硬跳进去的,此事王铮推的很干净。
房炫普也感觉到了,自己只要一提到王铮和洛阳公主有牵扯的事儿,皇上必定会插嘴打断,他也知道皇上打断他的原因,于是就又想了想。
“哦!别的也有,那次兵部不是让各卫镇派主要将领,来上京学习游击战吗?王铮亲自去讲的课,那些将领也都很认真的学了。回去后就按照王铮教的方法作战,哪知道却是输得多胜的少。松江卫最惨,一场仗下来就战死了八千多将士。唉!松江卫的提督马闯从此就恨死了王铮,说王铮妒忌他是个大卫镇提督,而王铮到现在还没有当过一天的提督,是故意坑他,教了他的都是对敌有益对己无利的自杀战法。”
“王铮怎么能这样?将士们的生命岂容他儿戏?我大郑的边境战事岂容他儿戏?来人,速传王铮前来见朕,看我不骂死他?”
“诺。”小太监答应一声去传王铮。房相却越想越觉得不妥。
“皇上,不妥啊皇上,俗话说先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假如王铮教的没有错,是马提督不会活学活用才导致的战败,那就怪不得王铮啊!松江卫的边境现已有了哒突人的身影,哒突人吃过雁山卫的大亏,他们也会吃一堑长一智,专门研究对付游击战的办法的呀!”
“那还是王铮的错,他为何不把所有的情况全都考虑在内?为何不把所有的情况全都给那些将领们说清楚?为何不让那些将领们活学活用学游击战法?归根结底,千错万错都是王铮的错,房相你别管,等他来了,看我不骂死他。”
皇上郑成咬牙切齿,这一次,我可逮到他的错处了,敢视我大郑将士的生命于不顾,哼!敢住在县伯府不干正事儿,却天天忽悠朕的闺女,我骂死他都不解恨,我甚至想咬他几口。
王铮不久就来了。今天正巧没人去找他,他正巧也想起给空荡荡的书房添置些书籍了,就带上几个亲兵进了城内。哪知道刚进了城门就遇到了传旨的太监,他注定还是无法去买书籍,只好让申四去了书铺代他采购,自己随着传旨宦官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