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儿喜容满俏颜的郑妽,不顾走在大街上人人看着她诧异的目光来到了金店,店里很冷清,她让丫环把三件都摆在柜台上,她才抿着红嘟嘟的小嘴儿心情很好地问道。
“掌柜的,帮本小姐看看这些物件值多少银子?”喜急忘形郑妽差点说出来‘本宫’两个字,她今天可是微服出来闲逛的,没有公主仪仗也没有那么多护卫,仅带了四个小丫环。本就不合规矩,被别人知道了是很危险的。
“哈!这位姑娘,你这是啥东西啊?怎么这么大?不会是金的吧?”
掌柜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他看见郑妽的第一感觉是漂亮,第二感觉是倾国倾城这个成语,第三感觉就是高贵,少见的高贵,第四感觉才是对金器的感觉,全是刷了金漆的假货。
他话里的意思,很显然是不相信有这么大的金器,即便有也不该是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让三个丫环抱着三件金灿灿的大物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一路走来,不合情理啊!
掌柜的不想看,他觉得就是看也是白看,这么大的金色的物件,绝对是假货无疑。可他还很喜欢这个看来很是高贵漂亮的小姑娘,就像喜欢自己的乖孙女那样的喜欢,就也想和她多拉呱几句。
“老人家,这三件物件怪模怪样的,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金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郑妽丝毫也不觉得这些金器不是金的。开玩笑,上柱国大将军让时蓉正要放严实的东西,会是刷了金漆的假货?有那个可能吗?不用怀疑,绝对没有。
果然不是假货,郑妽从老掌柜的神色里看出来。
因为此时,老掌柜的看着第一件金器眼睛是越睁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如果是假货的话,估摸着这位人老成精的老掌柜早就不耐烦了。
不仅如此,郑妽还发现这位老掌柜还是一位老花眼,他吃力地端着金器伸开了手臂,貌似还有点看不清楚的样子,王铮说,这叫远视眼,老花镜就是专治这个的特效药。
于是,郑妽就对自己的生意更有信心了。
“啊?不可能。难道是?也不会,估摸着不会不会。难道说”
掌柜的越看越惊奇,后来干脆自言自语了起来。
他的言辞把郑妽弄得云里雾里。心说,这位老人家莫非是老糊涂了?连是不是真金都看不出来了?是金器你就开个价,不是我就再换一家问问,你这么说半句留半句的几个意思?
此时,掌柜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他一会儿呲牙咧嘴一会儿皱眉沉思,再一会儿却放下金器摩拳擦掌,好像要把那一件金器摔烂了打碎了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郑妽有点担心,她倒不是担心掌柜真把她的物件摔烂了,她是担心这位六十多岁的掌柜的犯病了,她怕人家拉住她不让走讹她,她怀里的银票数额太大,赔钱的话这家金店找不开。
再说,这三件物件不管是真的假的,也不管是不是能摔烂打碎,反正和她这个公主也没有一文钱的关系,都是王铮那个铁公鸡瞎话包的。
要是假货的话,她大不了就说自己是大将军府的丫环,让王铮丢人去,她才不会替王铮那厮背黑锅。
掌柜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认真仔细毫无错漏地端详了半天,末了他一挥手叫来一个金店的店伙计。“去,快把东家叫来,快去。”
“老人家,我这件物件到底是咋了?”郑妽实在是好奇掌柜的是怎么了,但她依旧很是有教养地轻声细语问道。
“姑娘,实话和你说吧!老夫鉴定金银珠宝大半辈子,从来还没走过眼。可今日,老夫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件儿是什么东西?”老掌柜抹着汗讪讪地说道。
郑妽一愣,难道,这三样物件还真不是金子制的?怎么可能啊?难道今日我还必须说是大将军府的丫环才不会丢人?惨了惨了,又被王铮那厮坑了。我说我去后院他怎么不拦着呢?原来,他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我去后院钻呢!可翠姑给我的银票
想到银票是翠姑硬塞给她的,郑妽马上就觉得这又是一个陷阱,银票也是假的。她急忙伸手入怀掏出银票递给掌柜的问道。
“老人家,那个物件既然不是金子的,那麻烦你也帮我看看这两张银票,这些都是一个人给我的,是不是也是假的?”
“假的?什么假的?”老掌柜的疑惑着接过了两张一模一样的银票,只是看了一眼摸了一下就笃定地说道:“谁告诉你这个物件不是金子做的了?银票也是真的,不过”
郑妽一听掌柜的的话,先是一喜,他一说不过这个转折,马上就又担心了起来,小心肝儿噗通噗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