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骑在马上带着小狼,冷眼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哒突数千勇士,突然高声大喊:“哒突狼王,可敢与王某一战否?”
王铮早就知道,围着庸州的哒突主力,就是哒突狼王的野狼军,对面绣着狼头的旗帜也表示的很清楚。
野狼军的六个万人队是哒突三族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是哒突狼王的亲军,也是他这么多年东征西讨所依仗的根本。
现在,野狼军竟然一次就是五六万人兵临城下,绝对是狼王马罕亲临无疑。
王铮喊过话后,哒突阵营一阵骚乱,没人搭腔,不久后,好像有哒突勇士不甘受王铮这样的侮辱,一只羽箭嗖的一声射了过来。
王铮不慌不忙,他甚至都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面含微笑,眼瞅着那只羽箭越来越近。
果然,在距王铮两丈左右时,那只羽箭终于力竭,斜斜插进地下的黄土里,箭尾左右颤动嗡嗡作响。
“哒突狼王,可敢与王某一战否?”王铮扬声再次喊道。
哒突军十多天来也不攻城也不退兵,王铮都烦了。他是轻骑太少,本不足两万人马不说,还都是中军挑选剩下的,和以前相比,这些轻骑的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要不然,哪怕仅有中军的那一万两千轻骑在,他也会出城和哒突军一战。
哒突军阵营又是一阵骚乱,好像还在缓缓前移。然后又有更多的羽箭瞄准王铮抛射而来,有几支强弓硬弩射过来的羽箭,甚至还超过了王铮所在的位置,可那些羽箭顶着初春的东南风,到达王铮跟前时早已是强弩之末,再被微风一吹,根本就没了准头,没有一支能达到王铮所处的三尺之内。
“哈哈!哒突狼王,蝇营狗苟之徒,浪得虚名之辈,真不敢与王某一战否?”王铮纵声大笑,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闻听此言,哒突军大怒,军阵更加骚动不安蠢蠢欲动。
突然,哒突阵中越众而出一人,由于距离太远,王铮看不清楚,他只觉得,那人是个衣衫华丽的老者,远处看,他和普通哒突军士最大的不同,就是帽子上有一串染成了黄色的动物尾巴。
“对面的,可是三眼雕王铮?”那老者也是向着王铮高声喊道,这么远的距离,并且顶着风,王铮居然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可见那老者也是中气十足。
“三眼雕?”王铮楞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有的这个外号。
“正是王某,敢问,对面的可是狼王马罕?”
“正是本王,王铮,你我两军对垒本是常事,可你为何辱我?”
“辱你?我还想射你呢!最好把你射到墙上。哦!对面没有墙壁,射不成了。”王铮暗自嘀咕道。
“马罕,你携六万野狼军重兵围城,却既不战也不退,不就是想围魏救赵,阻我派兵马驰援信州吗?哈哈!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告诉你,有我王铮的调度,有我数万将士的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信州城必会万无一失,你哒突三族的勇士,则必定会堆满信州城下。你把我困在庸州城内,我也正想把你拖在庸州城外,咱哥俩彼此彼此”
王铮喘了口气,然后继续高声喊道。
“马罕,你被逼无奈仓促起兵,没有任何攻城器械,没有足够的粮草,甚至连围堵林州的兵马都已派不出。你忌惮我王铮,竟然亲率六万最精锐的野狼军围我庸州,就是怕我重演上次林州和庸州之战的一幕。你已经输不起了,自从上次一战之后,你没有让部族民众得到任何好处,却死伤了数万的勇士,你的信誉已经受到了影响,你已不再是草原上人人敬仰的狼王马罕,你只是一个垂死挣扎的老人而已。”
王铮喊得声嘶力竭,喉咙都疼了。他喘了口气本想继续刺激刺激狼王马罕,没想到对面的狼王马罕受不了他的刺激,身躯已是遥遥玉坠。
不好,再迟就来不及了,王铮立即举起右手高声大喊。“马罕,我大郑有句俗话,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三眼雕也让你尝尝大郑弓弩的厉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