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此同时,远在深山中昏迷的玉相儒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踪,让皇朝几乎快要翻了天……
入夜没多久后,恒星已采买回来,才刚到后院想提些水,赫然发现一个男人昏倒在后院,她提高警戒的四下查探一番,确认那长得如花般的男子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性,才转回屋子里。
她轻轻扣著贴有写著”实验室”三个字纸条的门板,“主子,恒星有事禀告。”
里头,忙得正起劲的柳平绿直接忽略掉门外的噪音,专注仔细的看著手中的绿色液体缓缓滴落碗中。
液态型炸药就要出炉了,这可出不得差错,她以最谨慎的态度面对这最后的几秒钟。
恒星见自己敲了几次门也没有人回应,也不以为意的站到一旁去,等著里头的人主动开门现身。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们已对彼此的个性及生活习惯有了默契。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这才见柳平绿披散著一头长发,白衣飘飘的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懒懒的瞄了她一眼,悠悠的问:“说吧,有什么事情?”
“后院里有一个男子昏迷。”恒星觉得好似在哪见过那个男子的长相……不会吧,会是那个人吗?那宛如桃花般盛开的脸蛋的确是很像……
“喔,我早就知道了,那是我拖进阵法里来的。”柳平绿优哉游哉的走近桌子,随手拿起恒星所准备的包子往嘴里塞,咬了两口之后才又问道:“怎么样?他还在昏迷吗?这人的身体也太烂了吧,都已经给他吃药了说,到现在还没醒来,该不会真的要挂了吧……”
恒星听得傻眼。拖进来?被主子这么一形容,怎么感觉她像是在拉著什么垃圾呢?
她叹口气,连忙说明,“主子,那个人的身分可不一般啊……”
“不一般?”柳平绿咬了口包子,视线瞟向后院,“怎么个不一般法?莫非……”
恒星点了点头,以为主子已猜出那男子的非凡身分,哪知道她接下来说出口,差点没让她昏倒。
“莫非……是阴阳人?还是哪个大户人家养的小白脸?”柳平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至少有九成的可能性。
恒星闻言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主子,那男人可是贵人之后—”
可不待她公布正确答案,纠正主子对外头那男人不正确的认知,柳平绿就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
“好啦!管他是什么人,反正谁要他栽到我这里来,就算他倒楣吧!”说著,两三口的把一个包子给彻底消灭干净。
“那他是要救不救呢?”恒星再问。
她知道这个主子最不喜欢麻烦,而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不过主子刚说已给他吞过药丸,或许……他还算有一线生机吧!
柳平绿偏头想了想,“救他做啥?”
救了他之后,金银富贵、至高权利,唾手可得,可这些东西主子不是不屑就是不缺,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有什么诱因可以让主子愿意花费力气去救人。
想半天,恒星勉强掰出一个理由来。“这……救活了他,屋子里就多个人……多个人就多个人手,我就是下山去了,主子也能有个使唤的人不是?”
她不以为然,毫不心动。“我平常只会躲在屋里做实验,根本不需要人跟著,多个人手不过就是多个人帮忙吃饭而已,一点用都没有。”
其实她就是不说,她也打算要救人的,毕竟她生活的时代可是讲究人权的,谁叫那人都已经进了自家地盘,说不救就太说不过去了。
救完人她会要恒星把人给扔回去,反正依靠三色楼的本事,就算那人不说自己的来历,她相信恒星也能查出来。
只是下午的时候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搬动她,后来一做实验起来,完全把人家忘光光,直到现在恒星提起。
听到主子这么一说,恒星顿时哑口无言,那这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柳平绿看到她的表情,淡淡的再说:“不管救他起来能做啥,做长工也好,做大少爷也没关系,人我总归是会救的,要不然他若死在那里也麻烦,我们还得挖个洞埋呢!不过要救得等我吃过饭再说吧,我快饿死了。”
“当然当然!”恒星忙不迭的说,开始忙碌的张罗起来,“我这就去将买回来的饭菜拿出来。”
柳平绿满意的看著她从一盒食篮里变出一桌子的菜,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起菜来,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手一指的吩咐道:“对了,等一下先把他搬进来吧!不要我都还没开始救人,他就被冻死了。”
恒星一听,马上应了声“是”,就冲出去抬人了。她长年习武,搬动一个大男人到屋里也不是多费力的事,一个人即可办妥。
柳平绿津津有味的吃起菜来,今天恒星买的这只烧鹅真是不错啊,这样的山居岁月真的过得很快活……她瞄了一眼被抬起来的男人,不过,如果没有这种大型废弃物,应该会更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