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王五,陈浩才将张莹莹扶到里屋。
看着此时脸色依然有些苍白没有缓过劲来的张莹莹,陈浩有些犯难。
这一个小寡妇在家,的确是太危险了啊。
院门什么的,在这僻壤山村,一个光棍要想翻进来,实在是不能再简单,形同虚设。
不过好在刚才为了以绝后患,陈浩下手不轻。
“别担心,那王五手腕被我打断了,一时半会儿是不敢来了。”陈浩安慰着说道。
王五的手腕要治疗都是一大笔钱,他哪里还有工夫来欺负张莹莹。
张莹莹呐呐的点了点头,脑袋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真的很让人讨厌吗?”
她语气哀伤,绝望,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个年纪应该是最好的年纪,可她却孤家寡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辛辛苦苦的采药潦草度日,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也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回到家里,却连最安稳的地方也没了保障,光棍闯入,欺辱不说,甚至还想要强行占有她。
今天这情况,显然是王五早就在家里等了许久了,如果不是陈浩今天正好在,帮了一把,她现在莫不是已经被那王五压在身下了。
想到自己的遭遇,心中不免又是一股悲凉,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陈浩能体会到她的绝望,但却不知如何安慰。
不亲身经历的很难能体会到张莹莹那绝望的感觉,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王五一时半会儿是不敢来了,你在床上休息休息吧。”陈浩叮嘱着说道。
张莹莹弱弱的点了点头,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对陈浩说了句谢谢,躺在了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浩。
之前陈浩没注意,但现在忽然和她共处一室,女人的房间,陈浩立马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眼前的张莹莹是个没人要的寡妇,且行动不便,如果陈浩想,直接可以上去了。
但他显然是干不出那种事的人,脑子里甚至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深吸一口气,陈浩又叮嘱了几句脚伤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开了张寡妇家。
没多久回到自己家,陈浩将药篓子放在院子里,回房对家人提起这件事。
“那张寡妇也是个可怜娃,我上山拿药见过她几次,挺乖的女娃娃,但备不住村里那些长舌妇背后嚼舌根,整的这女娃都不敢和人说话了,唉。”王丽霞唉声叹气的说道。
她本就心地善良,听闻张莹莹的遭遇自然深表同情。
“哥,她脚受伤了不方便,要不明天你喊她过来吃饭,反正村子就这么点,路也不远,多一个人吃饭家里也热闹一点。”陈雅想了想说道。
陈浩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啊。
当晚,合阳县的某处居民楼中,一名青年暴躁的将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在墙上。
“你的意思是,陈浩出狱了?”
此人,正是当年的方天雷!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头发凌乱,前额被遮蔽的伤口也暴露了出来。
这是当年陈浩那一板砖留下来的,直接破了相,后来医院缝了几针,如今看起来就仿佛一只蜈蚣趴在额头上一般,丑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