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叙白一直没有放弃,反倒是杜萝来找她哭过好几次,说后悔认识周叙白了,不是后悔爱上他,而是后悔爱上他,却不能在一起,还不如一开始就没认识。
杜萝提过分手,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周叙白一直不肯。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被人称为“情场浪子”的周叙白,会被杜萝拿捏的死死,非杜萝不娶。
前一世,直到舒澜死,周叙白和杜萝也没有断掉,不知道后来两人有没有在一起。
想到这些,舒澜感慨万千,分明是她经历过的事,现在再回想起来,却像是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这一世,阿萝和周叙白还会遇到吗?
而她,是否要干预阿萝爱上周叙白?
舒澜心里好乱,一方面,觉得感情这样事,别人的干预未必有用,而且两人是相爱的有情人,她这样干预真的好吗?
可是一方面又觉得难受,她不想再看见阿萝哭了。
“干什么呢?”厉北庭送了周叙白出去,回来就看见舒澜在楼梯上发呆。
“没事,他是你朋友吗?第一次见。”舒澜敛眉。
“嗯,刚从国外回来。”厉北庭踩着阶梯上楼。
“那他还走吗?”
“不走,已经调任到云城了。”
“这样啊。”舒澜在想,周叙白和阿萝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呢?
“怎么,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胆子够大啊。”厉北庭挑了挑眉,站的比她低两个台阶,正好和她齐平的高度,视线一致。
“对啊,周叙白挺帅的。”和厉北庭的沉稳精英男人不同,周叙白的帅是痞帅的那种,一看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厉北庭皱眉,“他哪帅了?长那挫样,你之前还说我好看,女人真是善变。”
当着他的面说别的男人帅,这是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呢,还是故意气他。
“天下帅哥多了去,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帅。”舒澜撇了撇嘴,阿萝是颜控,比她还强,怕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让阿萝和他有了交集。
“要我提醒你是已婚女士吗?少看别的男人。”厉北庭咬紧后槽牙,看来以后不能让周叙白上门了。
“我就看,我就看,你管不着,哼!”舒澜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走,她和厉北庭想的完全不是一个事。
厉北庭抬手拉住她,一使力,把人往自己这边拽,舒澜毫无准备,险些摔了一跤,也是真的摔了,不过是摔到厉北庭的怀里。
“你唔……”舒澜瞪大了双眼,他他他……
厉北庭不想再从舒澜这张粉嫩小嘴中听见对别的男人的评价,直接一吻封唇,把那些话封在肚子里。
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捂住她的脖颈,不让她后退。
舒澜被他亲懵了,呆呆傻傻的站着,腿有些软,全凭着厉北庭主动,舌尖闯入,攻城略池,十分霸道,勾着丁香小舌,逼的舒澜不知往哪里躲,被迫和厉北庭共舞。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像是没睡醒,不由自主的跟着厉北庭的动作走,随着时间的推移,舒澜要呼吸不过来了,脸憋了个通红,厉北庭都不给她呼吸的机会,像是那次溺水,厉北庭一点点侵占她的呼吸。
舒澜捶打着厉北庭的肩,“唔,放……开。”
感受到她的挣扎,厉北庭眼里的□□开始退散,逐渐平和下来,由霸道变得温柔,啄吻着她的唇瓣,蜻蜓点水。
“怎么这么傻,不会换气吗?”
“我我这是初吻,你当谁都有你的好技术。”舒澜语带娇嗔,靠在他怀里大口呼吸,她要是憋死了,那肯定出名,第一个因为接吻憋死的人。
“这是我们第三次亲吻。”厉北庭用手顺着她的发丝,两人结婚快满一年了,可这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接吻,前次只是蜻蜓点水,上一次甚至算不得亲吻。
总觉得等了很久很久,可又觉得现在才是刚刚好的时机,一切都刚刚好。
“不就两次吗?”刚才一次,现在一次,“难道你什么时候偷偷地亲我了?”
舒澜满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厉北庭,仿佛在看一个流氓。
“坠江那天的人工呼吸不算吗?”厉北庭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不算也行,初吻就初吻,那再吻一次。”
说着厉北庭就要低头,被舒澜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许动!”
“你还得寸进尺了。”
“确实想。”厉北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啊,你你,脏不脏啊。”舒澜反射性的收回手,手心湿润润,像是滴了一滴雨水。
“香的。”现在厉北庭只觉得舒澜哪里都又甜又香。
“不和你说了。”舒澜红着脸扭身就走,胳膊僵硬,总觉得手心的余温还在。
回到房间,舒澜坐在床上,还有点迷糊,她今天竟然和厉北庭接吻了,而且还亲了两次!
她毫无准备,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和他有突破,比起上一世,这世简直就是以闪电的速度发展。
但舒澜倒不反感讨厌,更多的是惊讶害羞,前世她没有感受过谈恋爱的滋味,也没有感觉到婚姻的美好。
这一世,当把满身执拗放下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人世间有这么美好的情感。
她和厉北庭,现在这样,算不算谈恋爱啊?
舒澜深呼一口气,又想到杜萝和周叙白,前世舒澜很不理解阿萝,为什么一定要和周叙白在一起,不能是别人。
现在,却有些理解了,她已经认定了厉北庭,如果再让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