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跑走了……
听到公孙兮瑶危险的措辞,少年暗道不妙,正想把俯身在他身上的公孙兮瑶推开,那人却先一步抽身离开。
而后,十分迅猛的把他的手脚绑在床头,看那如此熟练的模样,已经操练无数遍。
少年眼底涌起暗潮,他双手挣了挣绳索,没有成功,他冷着面色,“公孙兮瑶,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绳子解开。”
“不然……”少年眼角寒光乍现,“你别想活着走出房间。”
“逸,不要这么凶嘛。”公孙兮瑶巧笑倩兮,慢悠悠地把百里逸的发簪从发间取出,丝丝缕缕的青丝从额间洒落,柔化啦少年冰冷的棱角。
她舔舔自己的小虎牙,包含得意,“我对六哥的药有信心,对自己下的分量更有信心。”
“放心吧,逸。”公孙兮瑶轻挑起少年的下颚道,“今晚你逃不出去的。”
听此,少年寒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森冷和滔天的杀意,他用着看着死人的目光凝视着公孙兮瑶,指尖捏的发白,已是在暗中酝酿致命一击。
回望着百里逸恐怖如斯的眼神,公孙兮瑶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轻解外衣,就一件单独的里衣跑上床,像一只半大的奶猫般蜷缩在少年身侧。
公孙兮瑶深吸一口气,她喃喃着,语气有着说不尽的苍凉,“在孤岛上,你答应我的,无论如何不会离开我的身旁……”
“然而,你却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多少人告诉我,你不是最好的归宿,我们之间没有结果,可我,一次又一次的想拽着你的手不放开……”
“你因蛊毒的限制,我因身份的约束,根本不可能像寻常的夫妻结为连理。但是,逸,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你却先放开手?”
就在晚饭后,公孙兮瑶收到六哥和锦年的两封书信,信中告诉她,百里逸在转移出丞相府时已经清醒。
是上官语嫣上车对着少年说了什么后,少年处理了两个车夫,支开长公主府的亲卫,随后与上官语嫣一同离开。
六哥在信里写道,帝王蛊的催发是双向的,也就是说,如果少年不愿意,帝王蛊根本不可能苏醒。
公孙兮瑶不知道少年经历了什么,才会愿意用他们之间的记忆去交换。
不过,她清楚少年的本性,不可能弃她于不顾,定是西仓战王使了什么诡计,让百里逸进入他的圈套。
可惜,现在失了忆的少年不能给自己答案。
思此,公孙兮瑶愤愤地张嘴,一口咬在少年的面颊上,留下一排微红的牙印。
耳边徘徊着公孙兮瑶的哭腔时,少年紧绷的身子软了下去,手无力的垂在床单上,心底酸酸涨涨的感受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迫使他有着一股冲动,想把公孙兮瑶紧紧抱在怀里。
所以,在公孙兮瑶咬着他面颊时,少年没有躲开,心底无奈的想着,仅此一次……
但是,公孙兮瑶丝毫没有收敛,直接枕在他的臂弯处,把眼角的泪水蹭在少年的衣襟上。
“你知道,得知你被西仓战王带走,我有多担心么……我把长公主府最大的底牌拿出来,四处周转,亲自出使,只为能把你从百里腾手里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