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逸用着毫无感情波澜的语调说出最渗人的话,但效果显着,公孙兮瑶不敢乱动,她想起宫里的小太监死于感染的传言,默默地拿起布条咬住。
公孙兮瑶的配合让百里逸眉宇间酝酿的风暴有所收敛,他轻咳一声,拿着平生最柔和的嗓音道,“有点疼,忍着。”
语毕,手毫不留情的抖撒金疮药。
公孙兮瑶瞳孔大张,脊背如满弦一样紧绷着,面色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一时分不清流淌在颈脖处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银牙死死地咬住布条,喉咙里传来悲戚而压抑的呻吟,公孙兮瑶疼得手脚扭动,却被百里逸牢牢紧固。
等百里逸包扎好伤口,公孙兮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宛若霜打的白菜,病恹恹地躺在蛇皮上,眼神都失去往日的神采。
百里逸拿来的蛇肉公孙兮瑶一口也吃不下,扒拉夹缝的野草,独自怅然。
少年有些迷茫,不明白为什么公孙兮瑶上药后变成病弱西施。
许是公孙兮瑶的样子过于可怜,他放下变冷的蛇肉,问出最傻的一句话,“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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