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伶, 你不看看我吗?”
无论方旻怎么唤她,方伶皆是瑟缩在被下,想见他但却生生忍住。
忍着腿上的痛背过身去,她怕方旻会直接将自己翻过身去,抑或是探身上前,然而良久都没有感到方旻其他的动作,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怕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直到半边身子僵下才意识到他可能离开了,她怕,怕极了,怕方旻看见自己眼中露出哪怕一丝的害怕,陵香至今未出现心里早已有了猜测,心痛如刀割但又藏着无尽的害怕。
——
肖语裳打着平阳王的名号很快便占下了隋安城,如此一来裕古关便形成一处里外包夹之态,只要慢慢耗下去总会水尽粮绝的,到时候不攻自破。
随着肖语裳的动作,平阳王正式举旗造反。
当今圣上昏庸无能,骄奢yín逸,外有强敌扰国,内有灾荒,置百万黎民于水生火热之中……
平阳王虽打了造反的旗号,然而肖语裳只要占下隋安城便开始筹划着其他的谋利,闭门不许外人入也不让城中的人出去,一时间人心惶惶。
城中每日都有骑兵巡视,丁氏也不免心惶惶,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了,然而不管如何封闭,平阳王起兵造反的消息仍旧是传到了城中来,人们才发现封城巡视的皆是北域人,消息一出夜里总有妄图翻过城墙之人,然而能做的只有渡过一江到后方的裕古关处。
然而裕古关已是困兽犹斗,苦苦挣扎坚持不了多久。
徐氏拿着方旻给的一块手牌有些不明所以。
方旻看着她眼中的疑惑,道“拿着这手牌可以离开隋安城,任由你去哪里都可以,屋内能用的细软该收拾便收拾吧。”
见他要走,徐氏没忍住将人喊下。
方旻以为她不信,又确认了一番持手牌可以出城。
“为什么帮我?”
方旻一顿,“一报还一报,我欠方辰南一个人情,现在报给你,就是这样。”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徐氏看着少年的背影有些恍神。
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进了屋中开始收拾自己的积蓄随后便趁着第二日晨露之际带着方末梨悄然到了城门下。
手中颤巍的拿出手牌后,守城军翻看后给开了门,远远的有人看见了立马就想要奔上去,被几人一脚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