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决定权在你,我完全支持你的。”江时安越善解人意,唐舒就越迷茫。江时安对于唐舒的工作、家人和健康总是抱有最大的宽容度,唐舒偶尔也会希望他能够“指手画脚”一番,让自己有个可以反驳或者仰仗的依据。
究竟是江时安在逃避责任,还是唐舒在逃避选择?
“嗯,先等考完再说吧。”备考上级单位是唐舒入司之初就定下的目标,至于是出于对权力的向往还是防止自己完全陷入舒适生活的手段,唐舒分不清楚。
幸好生活不是学校,并不随时要求交上答卷。回到忙碌的工作生活,需要做出决策的问题又可以假装没有存在过。
算上唐舒的生理期和她去封闭学习的一周,两个人已经快半个月没有亲热过了。这天江时安买好了牛排,拿出留学时学到的看家本事,在家里哼着小调准备晚餐,等老婆回家。
因为想给唐舒一个惊喜,江时安并没有提前联系她。六点、七点、八点,即使是昼长如夏日,天也开始擦黑,红酒醒得有些过头,牛排也腌过了时间。江时安拨通唐舒的电话,却依旧是无法接通。
九点的时候江时安终于坐不住了,翻来翻去手机里居然没有唐舒工作单位同事的联系方式,只能硬着头皮联系叶明明。
“唐唐她不是去封闭学习了嘛,我这一周都把她的聊天框当备忘录哈哈哈哈。什么?她还没回家…要不你问问唐唐爸爸妈妈?”
江时安向来是深受岳父岳母的喜爱,但此刻打电话过去也有些尴尬,毕竟二老远在他乡,唐舒在b市不见了自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还要向他们求助。
唐母的电话无人接听,唐父的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时安呐…”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唐父说着半吊子普通话,江时安听得有些费力。
讲明来意,唐父倒是没有太意外,叁两句对江时安讲清楚了状况:“唐唐的外婆去世了,今天早晨散步的时候摔了一跤,送到医院去就不行了…唉,唐唐小时候是外婆带大的,却没见到最后一面。因为那个培训,直到下午才拨通她的手机,抱着电话跟她妈妈哭了一路一直到机场,估计还有两小时飞机才落地。”
太多需要应付的人和事,唐父这头说把航班号发过来就挂了电话,江时安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信息,索性从衣柜里收拾了几件两人的衣服,也匆匆赶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