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菲附和道:“是啊,咱们以后对窝囊废稍微客气一点,不过,也不能让他蹬鼻子上脸,我的尿罐子还得让他倒,你的皮鞋还得让他擦。”
“那是,三顿饭也必须让他做。”
豆大贵给常文打了一个电话:“你回来时,买一条鱼,晚上做糖醋鱼给老子压压惊。”
“爸,你咋啦?”
“老子今天到医院去找那个被你救的姑娘,想问问她和你是啥关系,没想到被一个壮小伙子拽出病房,硬把我塞进电梯,还威胁我:要是再来的话就不客气了。”
“爸,您这是多此一举呀,我和那姑娘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看你也不敢和那姑娘有关系,因为她的男朋友实在是太厉害了。”
常文挂了电话,他有点儿挂念那个生病的姑娘。
她究竟患的什么病?
既然她想自杀,八成患的是绝症。
常文觉得既然救了一次那姑娘,干脆把好事做到底,再救她一次。
他去了医院,走进那姑娘的病房,一看是个单人间,房内布置得很雅致。
床头的病号牌上写着:田晨,21岁。
令人奇怪的是:病种那一栏却是空白,也许,她患的是罕见的疑难病。
田晨正熟睡着,脸上带着一丝凄苦的神色。
常文站在床头,静静的瞅了姑娘一会儿,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姑娘脚头的被单,用手捏住了她的脚踝。
他想给姑娘号一个阴脉,看她究竟患了什么病。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在眼镜的后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小眼镜认出了常文,恼怒的问:“你在干嘛?”
“我…我想给她号个脉。”
“你这是号脉?!”
常文想解释,他号的是阴脉,可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因为,没人相信人有阴脉,说也是白说。
他央求道:“大叔,请你让我给她号脉……”
一个穿黑衣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小眼镜对着常文努了努嘴,示意黑衣小伙子把常文赶走。
黑衣小伙子一声不吭,用手揪住常文的衣领,把他拽出了病房,直接拽到了电梯口。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电梯的门开了,黑衣小伙子飞起一脚把常文蹬进了电梯。
常文摔了个屁股墩。
他刚走出医院,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听着,今晚十点钟,咱俩在小河边见个面。”
常文好奇的问道:“你是谁?”
“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
常文终于听出来了,他是小眼镜。
从年龄上来推测,小眼镜可能是田晨的父亲,那个黑衣小伙子也许是田晨的男朋友。
“你…你找我有事吗?”
“你别怕,我不会动你一个手指头,希望你按时赴约。”
常文犹豫着说:“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