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小终于知道这个霸道总裁为什么能跻身在病娇的行列。看这偏执程度，也有隐隐要黑化的意思。

既然挣扎不过，简小小索性就不动了，仰头冷冷地打量着他。

薄靳言确实是变了。

以前上衣扣子每一个都要系得紧紧的，谁要是敢把他衣服打乱，他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可是刚才挣扎中，他领口的扣子散了两个，他却丝毫不在乎，执着地抓着她不让她走。

以前他意气风发，每一个五官都如刀削般一样，下颚线紧绷，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如今他的头发凌乱，两腮旁似乎还有隐隐的胡渣，满眼的红血丝，满身的颓气扑面而来。

简小小并不觉得薄靳言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

她自豪地认为一定是她以前把薄靳言惯的太好了，现在缺了一个小跟班，霸道总裁只会工作，生活不能自理，成了现在这鬼模样。

简小小轻嗤了一声，眸中的冷意没有消散，她一字一顿，话语异常清晰：“薄靳言，你现在真让我失望。”

他面色有些苍白，却只是闭了闭眼：“求你，”薄靳言轻轻一颤，“不要走。”

薄靳言能忍住，不代表宁晓晓能忍住。她想杀了这个女人的心更甚了，不过她再怎么冲动，也有女主的头脑，知道贸然上去薄靳言绝对会把她劝退，于是只能僵僵地站在原地。

简小小眉眼一挑，看到了宁晓晓，笑了笑：“行啊，那你先让她走。”

薄靳言有点犹豫。这三年他已经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留下来是想找她杀害简小小的证据，而且他已经找到了点头绪，这么放……多少有点可惜。

薄靳言的犹豫在简小小的意料之中。

她冷声：“放手。”

薄靳言抿了抿唇，低声狠狠地对宁晓晓道：“走！”

宁晓晓面色一狰，很快又恢复如初，攥着拳头：“别后悔。”

薄靳言没理她。

宁晓晓只能踩着高跟鞋，在雪地里一瘸一拐地走了。

简小小眸中没有温度：“第二个要去，你也走。”

薄靳言的心好像被插了一刀。疼得要命，嗓子都疼得有点说不出话了。

他拽着简小小的手腕：“不要。”像是一种祈求。

别赶我走，我错了。

简小小淡淡地看着他：“薄靳言，”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这次离开了这么久，你都没再找一个替身，看来跟宁晓晓情深意浓啊。”

她之前走之后，薄靳言耐不住寂寞找了个替身。如今她又走了三年，薄靳言却没再找替身，宁晓晓始终守在他旁边。

薄靳言眼中的血丝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