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夜凉不可能正常，如果正常，也就不会被她去攻略。但从未想过，居然残暴到……

简小小顿了顿，安了安心神，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我一点不伤心。”

夜凉脸怏怏的，还没有表示，叶子温反倒忍不住了。

他想哭，好好地哭一场。

但是涌上眼眶的，全是骇人的血。

他低下头，很好地掩盖住了自己的狼狈：“他真的那么好吗？好到，我永远都赶不上是吗？”

简小小有些发愣。

总感觉叶子温口中的“永远”和她以为的“永远”不是一个概念。

她甚至有一刻觉得眼前的不是叶子温，而是那年的江无沉在失控地质问她。

身后的鬼王有点僵硬。

简小小知道这个鬼王虽然变态，但其实也懦弱，他怕简小小轻轻的一句否定。

简小小“嗯”了一声，对叶子温道：“他非常好。”

其实她想说，你也不差，但是身后鬼王即将暴走的情绪不容得她感伤。

还感伤啥啊？小命都不保了。

说不定她这边刚说完，这个阴晴不定的鬼王就能掐着她的脖子红着眼睛问她，他不差？是不是我不够好？

说到底，简小小不是神，不能普度众生。

简小小的这句“他非常好”安抚了处于失控的小鬼王，毛慢慢地被顺下来，有一刻竟然温驯地跟个什么似的。

黑化值也在暴降。

简小小送了口气。

夜凉看没叶子温的事了，冷冷地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离开，叶子温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黯淡地离场。

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呢。

叶子温一走，简小小就皱着眉头看夜凉：“所以你赌定了我会选你？”

夜凉敛下眉头，一瞬间又有点阴沉：“没有。”

“那……”

他猛地抬头，那俊美的眉眼一有些凶狠：“相反，我以为你会选他……”

简小小有点怔松：“那是不是我刚才如果真的选他了，你就会放手，让我跟他走？”

夜凉嗤笑了一声，拽过她的手腕，眼睛红红地盯着她：“怎么会呢？”

他狠狠地咬了口她鲜红的唇瓣：“我已经做好在你面前，亲手让他魂飞魄散的准备了，可是真没想到，”他笑着，有些让人胆战心惊，“你会选我呢。”

简小小反手握住了他冰凉的袖子：“夜凉，我们好好的，你不杀人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