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桥京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原本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浅眠的萧璨郁,突然猛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后,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完全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内,完成了整个动作。
她抬起头看向慕容桥京,冰冷的眼神带着一种很是犀利的光芒。
“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璨郁冰冷着声音的开口。
而陆宇跟慕容桥京,则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愣了好一会之后方才缓过神来。
“卧槽!萧璨郁你居然装睡套我话!”慕容桥京激动的哇哇大叫,肢体动作及其的夸赞,似乎是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带过刚才的事情。
只是很显然,这样的举动收效甚微,微小到几乎可以完全无视的地步。
“什么叫我的孩子根本就是因为温娜儿下药过重而流产的。”
萧璨郁直视着慕容桥京,一字不漏的将刚才他所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她刚才的确已经开始稳定下情绪,并且也真的进入了浅眠状态。
但就是那一丝还没有完全进入睡梦的神经,在接收到慕容桥京的那句话之后,便彻底的清醒了。
就跟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似的,一下全清醒了。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林酒消……
却没有想到原来温娜儿下的那些药,才是罪魁祸首!
萧璨郁直视着慕容桥京。
虽然都已经整理清楚了整个事情的动向,但她还是想要从二人的口中再确认一次。
“这……”
慕容桥京神色闪躲,支支吾吾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伸手直接将陆宇给推了出来,大有一副将所有事情都丢给他解决的架势。
这种躲避的态度,却也算是间接性的承认了一切。
陆宇无奈的看了慕容桥京一眼后,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萧璨郁的身上。
“当初你的身体并没有被侵害过的倾向,而且根据体内药物的分析,你的孩子的确是因为药物而流产掉的。”
反正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了,陆宇索性一下也就全部说了出来,纸包不住火,任何谎言也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
倒不如全说清楚的好。
“你第一次意外流产的时候,对zǐ_gōng本来就有很大的伤害,虽然后面经过治疗,能够怀上孩子,但却比其他孕妇还要来得脆弱,任何一点小症状,都可能导致你再度流产,更何况是那么重的药量。”
陆宇清冷到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声音,不断的在萧璨郁的脑袋里面盘旋着。
心中的那个伤疤就好像硬生生被人给揭开了般,鲜血淋漓。
“温娜儿。”
萧璨郁重复着那个名字,声音中咬牙切齿的味道,大有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的味道。
上扬着的眼尾,满满的都是恨意。
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自己掌心的肉中。
话声落下,萧璨郁一下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着步子往外离开。
糟糕!
知道萧璨郁要去什么地方,慕容桥京心中暗自惊呼了一声之后,就欲上前去将她拦住,但脚步才刚刚迈开,便被陆宇伸手给拦了下来。
“有些事情,早晚她都得自己解决的,逃避不了一辈子,早晚都得面对。”
“但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完全不适合对面那些东西!”
慕容桥京激动的说着,精致的脸庞上写着满满的是紧张感,活像是炸了毛的大猫。
“与其让过去的事情在那里隐隐作痛,倒还不如索性一下痛到底。”
“你说得倒是轻巧!”
慕容桥京瞪圆了眼,明显在这件事情上,跟陆宇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相较于漠然桥京的激动,陆宇的神情倒是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淡淡的瞥了萧璨郁离开的方向一眼,薄唇微微亲启道。
“腐烂掉的肉,与其怕疼的让它一直呆在身上,不如直接割掉。”
“你……”
漠然桥京被陆宇冷漠的态度气得有些说不出话。
半响之后,索性直接甩手转身,朝着萧璨郁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非常明显的一点是……他迟了这么半响,出门那里还能看到萧璨郁的影子,想要追上去明显也成了一件不怎么现实的事情。
“可恶,都怪他。”
慕容桥京嘟囔着的骂着之际,一辆车突然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车窗摇下之后,露出的便是陆宇那张清冷的脸庞。
“哼。”
慕容桥京赌气的转过了脑袋,大有一副不想理会陆宇的架势。
“走吧,你不是要去追somnus吗?如果现在速度稍微快一点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够追得上。”陆宇无奈的开口着。
听着陆宇的话,慕容桥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方才上了车。
只是非常明显的问题是,在他们的车才开到半路的时候,萧璨郁开着的跑车已经以一个漂亮的摆尾漂移后,停在了温家的大门口。
打开车门,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气势汹汹的直接敲响了温家的大门。
“来了来了,什么人啊,这大晚上的……”
门内传来一阵不耐烦的男声,虽然三年多没见,但萧璨郁还是能分辨出来,这是穆逍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