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二叔一直没有结婚,原来他心里藏着这么一个人,一个让他不顾一切去爱的人。
蛊师没有挣开二叔,她闭上了双眼,嘴边露出了微笑,仿佛这一刻她等了一辈子一样。
二叔抱了很久也没有松开她,那眷恋的样子像是生怕她走了。
渐渐地,蛊师睁开了双眼,她拿开了二叔的手,转身面向了他,说:“我很感谢你,不过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因为我不配,一点也不配。”
她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长衣,只见她轻轻地解开了,那肩膀展现在了我二叔的眼中。
伤疤,扭曲的伤疤,每一条都跟手指般粗细,她说:“像这样的伤疤布满了我的全身,我的这副身躯早就不值得你去爱了。”
“那些美好的回忆就让它成为回忆吧。你不肯杀我,我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中,你要好好的活着。”
二叔已经说不出话了,我知道他的心肯定碎了,就跟我得知赵光给林娇吃那种药时一样,有心疼,有心碎,也有愤怒。
“走吧。”蛊师重新穿好了衣服,二叔本能的跟上了她。
我看二叔的精神状态不对,怕他出什么意外就跟着他去了。
反正赵光和驱虎道人都在绑着,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走。
我们离开了商场,蛊师走在最前面,二叔在中间,我则是跟在最后。
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说实话,我的心里跟着疼痛,如果没有这些事的发生,如果蛊师没有被骗,或许我现在就有婶子了,就有两位亲人了,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我们三个人的脚步一直很慢,我知道二叔已经完全忘记了白爷,甚至连我都忘了,不过我不怪他,因为谁碰到这种事,都会跟他一样。
渐渐地,我们徒步远离了县城,来到了一条湖泊,这是南湖,有一个出名的涵洞,非常大,是用来排水的。
寻常时候,经常有人在里面乘凉,小时候我也去过,因为赶上了排水时间,还差点被淹到,多亏那个时候林娇的父亲赶了过来,不然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一切都是回忆,宛如二叔和蛊师的回忆,珍贵而又无处可寻。
蛊师停下了脚步,她看着涵洞没有回头,问我二叔:“你还记得我的全名吗?”
二叔立马回答了她:“记得,莫小花,是你奶奶取的名,跟你娘亲的姓,你还告诉我,崖墓的壁花就是你名字里的花,让我从白虎塔出来后摘给你,我出来了,但是身负重伤,你心疼我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事,后来我伤好了之后要去摘,你说花必须有根才能活,让我带你去看一次就好。”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在崖墓下看了一晚,你躺在我的肩膀睡着了,我没敢动,第二天醒来,我的身子都僵硬了,你还笑我像个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