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毛衣外套，到膝盖上方，黑色翻领。“不错。”我说着，她再一翻转，后背上还有个老虎头的图案，我笑着说：“好风骚啊。”她也笑着说：“这个是名牌标志。”“他要是穿出去，会不会被人告侵权？”她看了看摇头说：“不算吧，管他呢，反正是他穿在身上的。”说完回到客厅重新包进来放在了茶几上。

“我去化个妆我们就出发，我建议你也去化个妆，不然那些化妆品就白买了。”她对我说着。

化妆这个词在前几个月对我们来说完全就是天外名词，连护肤品也是只抹理发店老板娘推荐的那处，现在我们竟然也要给自己又画一张脸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角落里拿出买的几个盒子来打开，看着上面花花绿绿的一块一块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要如何下手。雨茉也拿着她的东西进来问我：“你记不记得这个怎么用？”她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问我。

我看着里面半个巴掌大的一块白色粉状物想了想说：“好像是叫，粉饼，对，嗯，抹完油以后用的吧。”然后她拿起上面的一个软软的小布块沾了沾就对着上面的小镜子往自己脸上抹，我回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出来以后又打开其他的小盒子，里面大大小小的玻璃瓶有一大堆，我一面问雨茉一面把这些东西堆到脸上去，最后也拿出那个粉饼来往脸上抹，之后，我们对视着哈哈大笑。

“我们这样出去会吓死人的吧。”她指着我白白的脸笑着说。“我记得当时是这样给我抹的呀。”我也照着镜子看着比纸还白的脸说着。

“这样也太吓人了。”我放下粉饼，又去拿一个有着小彩块的盒子。“我记得这个是抹眼皮的。”雨茉说，她把自己的也拿出来，然后用里面的小刷子沾了个颜色就往眼皮上去涂，刚涂了一下就叫起来：“对了，我们不是有那个杂志吗？照着上面画不就行了？”于是她回到房间去拿了杂志来翻开，指着一个大黑眼圈说：“这个够酷。”然后又去沾了黑色的往眼皮上抹。

我不喜欢这个，翻了几页后，看着一个看上去比较柔和的模特说：“我能接受这种。”于是我沾了些黄色。

画完了眼睛后又拿出一根细头的笔来看着，正好我们翻到的是化妆品的介绍页，上面写着英文，我大概对比了一下对雨茉说：“这玩意可能是叫眼线笔，是画在睫毛根部的，试一下。”我拧开来在睫毛根处画了一道线然后又倒在床上哈哈大笑，她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笑，也翻出她的那一支来说：“我试试，不就是画一条线吗，没那么难。”说着她也画了一条，一眨眼，就把眼皮给染了，不过她眼皮上画的是黑色，也看不出来，我的就比较明显。

我照着模特那样把两只眼睛都画了个圈，然后又拿起一个小盒子，对雨茉说：“我的妈呀，这么多东西要往脸上画，比以前执行任务还复杂。”她点点说：“人类的女人当的真麻烦，虽然我也算是半个人类，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不是会搞这些，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要喝那个记忆之水？有没有觉得，你真的会是那个韩霜？”

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没想好，我活眼前的人生就够了，管他什么过去，就算是又怎样，我现在叫马央然，一个改造人，与过去毫不相干。”我说着把小盒子里的颜色照杂志上说的往眉毛上来回的涂了几下。

“我也一样，我不敢尝试，我怕知道我以前经历的事，我也觉得我们这样的人生挺好的。”她也照我的样子把小盒子里的颜色往眉毛上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