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我有点渴了,一天没喝水,是,有些烫。”我结结巴巴地说着。他看着那个空杯舔了舔嘴唇又问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说说吗?”
“我。”我吐出了一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我去找个朋友,结果朋友不在这里,我就在广场上,我睡在长椅上,他们几个看见了,就,我是跟他们动手来着,因为我之前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可能下手有些重了吧。”我一面说一面想着适合我的谎言。
他听了点点头忽然又说:“咱们这里的治安都还好,这几个小子是喝了些酒,他们还异口同声地说你是妖怪,说你的脸……”他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是银色的,像个机器人,所以才害怕成那样,这些孩子大半夜不回家睡觉,在外面瞎晃,谁的脸会是那样嘛,好了,等会我让人来给你做个笔录,你就到对面的旅馆去对付到天亮,别去睡广场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他笑了笑指着水杯问我还要不要喝一杯时,我说好。
有个年轻的警察来给我做了详细的笔录,我也详细地说了,当然,省去了折断刀刃的事,接着我听见门外传来那几个人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他们几个被带进办公室来也要做笔录,有个警察对他们喝斥着:“你们的家长等会就会来接你们,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出来惹是生非!”
可是这几个人并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惊恐地盯着我不断地对那个警察说:“她真的是个怪物,她的脸是银色的,你们要抓住她。”银色的?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警察曾也这么说过,难道,我的脸也会和我的手一样会出现金属层吗?天哪,那就太可怕了,难怪这几个小子会吓成这样。
对面的警察让我在我的笔录上签字,又问我带身份证没有,我忙说没有,因为我知道马医生给我的身份证是假的,如果我让他看,他一定能看得出来,然后再把我关在这里去调查我的身份,也许会很麻烦。
他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让我留下个联系方式,我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把卢燕的电话留下来,但是想想还是写了马医生生前的电话号码。
就这样,我离开了派出所,有个女警带我到对面去,那个旅馆的老板认识她,也没看我的证件就把我带到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安顿好他们才走了。
还好,因祸得福,我还能有个床睡,我脱了外套,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左右照着自己的脸,金属层没有出现,我叹口气,这才发现我的头篷乱的跟草一样,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
我拧开水龙头,把头和脸都埋在水里洗了一通,索性又脱了衣服用洗手池的水龙头里的冷水洗了个澡,就在我擦拭身体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右手小臂上竟然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