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百衣反手看了看手肘。
何涤这件衣服居然穿得这么旧了?这三年来,何涤跟着自己也可谓是吃了不少苦头,连衣服都不换新的。但自己只要一想到何涤有扇器,很可能也是被某股势力派来跟随自己的人,就心中疙瘩。
自己将他当自己人,想不到,他居然怀有异心!等回去非得好好审审这家伙不可!
老鸨捂着嘴咯咯直笑,活脱脱像一只看着宰客的艳母鸡。
“这位小公子啊,一名舞姬五两,一支舞加五两,那二十名就是两百两啊!”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两百两!
在这小镇可不是小数目啊!
要知道他们可是省了好几天的饭钱,才能堪堪包下一位舞妓。而舞蹈他们也只能仰脸看看高台上的群舞借个光,哪里有钱能让舞妓单独给他们献舞。
“小子!别说二十个,就算你能让一个舞妓在你面前跳一支,老子给你扮女人供你取乐子信不信?”人群中叫嚣的最大声的一名高大壮汉,笑得满脸油腻,捂住肚子喘不过气来。
唐百衣满不在乎地当着人群面指向身侧的玄衣男子。
“这位兄台,你不是说和小爷有缘要请小爷吃茶么。那么这舞钱是不是该你来付?”一个如意算盘打在心底。
众人都愣住。
他们笑得正狂,倒是忘记这个狂妄小公子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这个头戴银色面具的神秘男子,看起来倒是气势和这处格格不入,不像是会来寻花问柳的客人。不少人以为沐珩只是一个侍从。
顿时,大堂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盯在沐珩身上!
老鸨贪婪的上下打量起沐珩的一套行头。
贵气!
矜贵的大贵人啊!
这恩客一定有钱!
顿时几名舞女纷纷调转枪头,颇有眼色地在老鸨的示意下,挥起一股股香风扑向沐珩!
“恩客!来玩嘛!”
“恩客!来包奴家呀!奴家舞跳得可好了!”
“好帅呀!难得见到身材这么好的恩人!也肯定长得俊俏!赶紧来陪奴家玩呀!”
沐珩不动声色地抬起广袖,拂了拂鼻前。
唐百衣乐坏了!
叫你事不关己!叫你想要横眼看戏!叫你笑话我打喷嚏!现在好了吧!看一堆香脂扑来你打不打喷嚏!
在唐百衣殷切的注视下,沐珩勾唇望向她这边,一把毫不留情地挥开一众莺莺燕燕,缓缓道,“没钱。”
唐百衣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没钱?是你小子喊自己来吃茶,还说什么有眼缘的,这回要掏钱居然打起了马虎眼?用没钱做搪塞?不行!太贼了!这男人太鸡贼了!
周围一群看客更是起哄起来。
“小子!别想让别人给你付账!谁说过的话谁要自己做!”
“就是!什么二十个舞妓跳舞!老子看你就是穷!穷到夸下海口这下下不了台了不是?”
“没本事没钱还要装逼!你咋不被雷劈呢!”
“嗤——”
一锭金灿灿的硕大金元宝,以一个抛物线直接飞落进老鸨的怀中!
唐百衣拂了拂衣袖,“够不够?”
老鸨看呆了!
众客人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