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唐百衣镇定地上前,对着学堂老先生鞠了一礼,“您也听见了,您学堂的女学子亲口承认,用了这把刀,划了您的另一个女学子沐别,这学堂纪律乱成这般,该怎么办。”
老先生早就被面前混乱的景象,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胡子都被气歪,“王娟!你用刀划沐别?”
女泼皮捂住屁股痛得龇牙咧嘴,哪里有心思回话。
“滚出学堂!今天老朽就让王家人,把你领回去!老朽没本事教你这样的学子!”
唐百衣望了树后沐别躲藏的地方一眼。
然而,老先生下一句话让唐百衣笑不出来,“你,你捅了王娟,又怎么处罚!”
唐百衣想了想,看了看老先生那吹胡子瞪眼的愤怒脸,娇柔地“哎哟”一声。
“老先生。”一声妩媚的长音,唐百衣不着痕迹地悄悄靠近那教书老头。
“嗯?”老先生蹙眉,身形一顿。
唐百衣俯身上前,对着那老先生附耳言语几句。
在周围一众学子看来,只见唐百衣和私塾先生耳语后,先生面色很古怪,一愣,随后便是重重教训道,“那是自然!定然不能轻易放过你!”
女泼皮冷笑一声,“我被赶出学堂,唐百衣,你也别想好过!等着教书先生教训你吧!”
唐百衣暗中拍了拍老先生的屁股,顿时老先生心领神会地窃喜一笑。
刚才唐百衣附耳说的是,“今夜子时东坡大树下,奴家等你。”说完还故作迷恋地吹了一口气。
顿时老先生被吹得飘飘然,本就对沐家小娘子怀有心思,这回可好,人家赶巴巴送上门来,哪里有推拒的道理?
但是,明面功夫还得做好。
老先生咳嗽两声,端正神情严肃道,“还不回学堂上课!王娟!你!给我站在学堂门外等王家人过来!”
王娟不服气地一脚踹向溪边的野草,然而“哎哟”两声,被捅伤的屁股吃痛不已,哀嚎。
终于等到夕阳余晖,唐百衣陪同沐别翻过田野薄地回沐家。
唐百衣还记得粪坑边那女泼皮王娟说起的沐别心上人,好像是个屠夫?
清口村后山都是匪徒,没猎户,屠夫也少。然而回沐家路上顺路正好路过一个屠夫的屋子。
唐百衣探着头往那屠夫家中望了两眼,果然一个磨刀霍霍的年轻人,光着膀子,一身健硕结实肌肉,背部括约肌线条分明!
“做什么!”沐别本来望向唐百衣的眼神赞赏又有些崇拜,然而一见到唐百衣垂涎三尺地对着人家袒胸露背的美男这样看,顿时急起来。
“嫂嫂!你!你有夫家,可别再这样!”沐别两颊通红。
唐百衣回头望了眼红了脸的沐别,笑着刮了一下那柔嫩的两颊,“怎么?瞧你心尖人,不乐意了?这小脸,是气红,还是羞红的啊。”
若没有猜错,那这位年轻屠夫应该就是沐别的心上人了。因为另两位屠夫都已中年,有家室。只有这位是两年前从其他村落搬来,干活勤快麻利,又年轻。
“这人,是不是经常来咱家找阿珩的?”唐百衣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沐珩下田干活时,身边偶尔会有两个年轻人前来一同帮忙。
沐别没有答话。
唐百衣正打算离开,突然屋中年轻屠夫出声,“嫂嫂!”
唐百衣转脸一看。
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