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窗口出了阵动静。
唐百衣顺势将烛火一熄,自己倒要看看是谁在作死。
黑暗中,一个身影猥猥琐琐地从窗口翻入,跌倒在窗台下时还发出闷哼。
没用的东西。唐百衣心中嗤笑。
“妈了个巴子的,那小娘皮人呢。”
唐百衣心中了然,居然是洪铁蛋那厮。看来自己不去寻麻烦,这嫌命长的恶霸还自己送上门来了。当真是对唐氏贼心不死。
古代怎么就没化学阉割呢,这种如同发情公狗般的恶霸,就合适现代的无痛阉割。
洪铁蛋在屋内摸黑瞎找,撞到床头木梁,又是一阵骂骂咧咧,“小娘皮明明喝下了,那穷酸书生又在俺家,小娘皮说不定以为是那小白脸回来,然后……嘿嘿。”说完下作地yín笑起来。
“嘭!”以手为刃,重重的一击,砍在洪铁蛋后脖颈的晕穴处。
立马洪铁蛋软软瘫倒下去。
唐百衣冷哼一声,一把扯开洪铁蛋的下颌,反手把那桌上剩余的大半杯水粗暴地强行灌入。
“咕噜噜……”
做完这些后,唐百衣一把将洪铁蛋从窗口丢了出去。
随后,开门大喊,“来人啊!有人醉倒了!”
刚送完沐别回屋唠了些普通家常的张氏骂骂咧咧出来,“叫魂呢,醉倒要你管,贱蹄子!”
沐依依探头一望,惊讶道,“是洪铁蛋!”
“洪铁蛋?”张氏一想,自家儿子还在洪家帮忙修缮篱笆,若是将洪家醉酒的儿子送回洪家,那是不是又赚了个大人情。
“你!”张氏手叉着腰喝道,“那你赶紧送他回去。”
唐百衣抬了抬受伤的左胳膊,“大娘,儿媳办不到啊。”
“呸!”张氏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看着那吊着的胳膊,“装模作样!沐依依你去送!”
沐依依当即吓得花容失色,那可是村里恶名昭彰的恶霸,专门欺男霸女,又是醉倒的酒鬼。荒无人烟的田埂上,大深夜若是洪铁蛋突然发难,她该怎么自处。而且这孤男寡女走夜路,名声也太难听。
张氏脱口而出后当即也想到这一茬,横竖夜里在家也是无事,做个顺手人情也是好的。立马“哎呀”拍拍大腿,“走,一起送。”
于是一个大娘带着两个少女,找了个带车轱辘的拖板,半扯半拉地抬着洪铁蛋的四肢丢到拖板上,顺着田埂一路向洪家走去。
“妈了个蛋,这洪家小子醉倒后怎么这么重。”张氏骂骂咧咧,若不是看在洪家早年发达,有几个钱的积蓄,她才懒得揽这种破事儿。
“婶娘,夜路好黑,什么都瞧不见。”沐依依推着拖板轱辘车,心下慌慌。
“没见识的小贱蹄子!干点活儿就嫌累!”张氏呸了一口,“唐百衣!你在那摸鱼呢!赶紧过来推车!”
唐百衣抬了抬吊着的左胳膊,“大娘,不是我不想帮,身带残疾实在办不到啊。”
张氏愤愤,黄花大闺女沐依依是个没力气的,儿媳又带伤,只能顶着老腰亲自用力拖着,“妈了个蛋!等到洪家,非讹他们十文钱不可!”
终于,走了好长一段夜路后,来到灯火通明的洪家。
而这时候,昏迷的洪铁蛋全身炙热,脖颈处通红一片,从腹部开始窜上来的燥热,生生把昏晕的人折磨醒。
“小娘子!好嫂嫂!”洪铁蛋一睁眼,双眼紧勾勾地盯着面前身姿曼妙的唐百衣,留下哈喇子。腹下部燥热难耐,欲使人发狂,更何况是本就下作的洪铁蛋。
“好嫂嫂!好热好热!亲一口!”洪铁蛋噘着嘴,撕扯着上衣下衣,竟在洪家门口向唐百衣生生猛扑过去。
唐百衣轻巧一个侧步,洪铁蛋当即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