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着也不推辞,手从兜里收了回来对纪舒说:“当今社会,在你这个年龄段,像你这么心地善良的小姑娘真的不多见了。”
纪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过头又望向了车窗外。
老者看着如此恬静的小姑娘,也不再多说,开始闭目养神,大巴到站,纪舒搀扶老人下车,正当纪舒向老者告别的时候,老者递给纪舒一张名片说:“纪舒,有什么事或者遇到困难了,就打这个电话。”
说罢,老者提着行李走远了,纪舒愣愣的拿着名片站在原地,这位老者怎么知道我是纪舒的?
纪舒回过神,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小心的收进了自己钱包中,风吹过,并不冷,但是纪舒打了一个冷战,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绪。
她心里想着:与其自怨自艾,没有任何通告,还不如回公司碰碰运气,哪怕是一个小广告,一个小角色也好,起码短时间内能帮助自己解决干瘪的小钱包的问题吧。
纪舒家也没回,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向公司驶去,在车上,她一想到回公司,就想起了李丘的那副嘴脸,不禁感到一丝恶心。
来到公司,自打走进公司大门,无数目光就聚集在纪舒身上,三三两两的议论着,指点着。
纪舒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理会,径直的走向李丘的办公室,纪舒直接推门而入,坐在李丘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李丘抬头看见是纪舒,放下手里的档案,右手轻抚着下巴饶有玩味的看着纪舒说:“哟,这不是纪舒嘛,什么风把您这么位大名人吹到我这破庙里来了?”
纪舒也不看李丘,坐正身子冷冷的说:“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接到任何通告了,我来问问公司里还有什么通告缺人,我想试试。”
李丘露出一丝冷笑,说:“现在啊,公司还有没给你安排合适的通告,你回去再等等,有了我自然会通知你的。”李丘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那你还真是费心了。”纪舒冷冷的说完,推门走出了李丘的办公室。
纪舒本身对李丘这里也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碰碰运气,结果正如她所预料,李丘那种人不会给她任何通告的。
李丘见纪舒甩手出门,腿搭在桌子上,哼了一声,想着:哼,还想从我这儿得到通告?开什么国际玩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纪舒并没有迅速离开公司,她想着从李丘这里拿不到通告,那就自己碰碰运气,兴许有一些没人愿意接的活儿呢,她现在不挑拣,只要有通告就行。
“你看,那不是纪舒嘛。”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女人说。
“可不,哟,出了那么多事儿还敢来公司啊。”另一个端着咖啡的卷发女人向纪舒看了一眼说。
“你说,她来干嘛来了?”抱着文件夹的女人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说。
“天知道,人家现在不是如日中天嘛。”端着咖啡的卷发女人喝了一口说。
“怎么就如日中天了?”又一个好事的人参与到了讨论中来。
“人家可攀上高枝儿了呢。”卷发女人兴致勃勃的说。
“哟,你不说我还不记得呢。”隔壁工作间的眼睛女抬头笑着说。
公司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奚落着纪舒的是是非非。纪舒不理会这些人的三言两语,她看着公司通告板上的通告,自己默默地记录着。
“哟,你看她是不是找通告呢?”卷发女人侧身看着纪舒说。
“名气这么大还找不到通告?搞笑了。”眼镜女推了一下镜框说。
“你没听说嘛,有关她的,我跟你说。”卷发女人将咖啡放下说。
“哎呀,那边说,别让人家听着。”眼镜女拉着卷发女人走向了洗手间。
纪舒看了她们一眼,将记好的通告收好,走到电梯前摁下了电梯。
纪舒走在街上,心烦意乱,果然是人善被人欺,虎落平阳被犬欺,在自己不如意的时候连一些阿猫阿狗都要蹦出来奚落几句。
她回到家,翻出自己记录的几条通告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喂?请问是张导嘛?我是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