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林沐沐刚要伸个懒腰就听明阳沉声道,她快速在地上躺下,明阳也收拾好东西出了牢房。
不多会儿,林沐沐就听见牢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两个官差上前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林沐沐。
“人还没醒呢。”
“可不是,大人都愁死了,不过好在现在皇上在为鼠疫的事着急上火,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这头。”
“咦?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烤鸡的味道?”
“你这是馋肉馋傻了吧,还烤鸡呢,这一屋子屎屎尿尿的亏你说得出口,走走走,我都快被熏死了。”
牢房门关上后,林沐沐睁开眼从地上坐了起来。
算了算时候,也该差不多了……
……
西京城内出了鼠疫后,昭和帝就让人辟了一座大大的宅子来安置那些得病的人,追根究底这鼠疫为什么会在西京闹出来,要是细究还能算到他头上来,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落下祸害百姓的骂名,昭和帝每天都让李安力汇报疫情,一连几天下来人都跟着瘦了一圈。
“李医官,李医官,昨天送进来的那个病人死,死了,死了!”
昨天宅子里又送了三个病人过来,在西京发瘟疫和在徽州可不一样,一方瓦片砸下来十个能有九个是世家子弟,昨天就有一个公子被送进来了,听说是某个世家的嫡长孙,也不知道去哪里染了这病,发现时已经瞒不住,这才被京兆尹带人强行送来。
可送来没多久人就快不行了,就在刚才,最后一口气也咽下了!
已经面无人色的李医官一听,两眼一翻,彻底晕了。
翌日一早,那世家在朝的官员就大殿上哭开了。
“皇上,徽州城的鼠疫不是已经被治愈了,为何到了西京这边那李医官就不成了?如今微臣府上的侄儿就这么死了,家中老母承受不住就病倒了,皇上,现在西京城里人心惶惶,无不质问为何西京的鼠疫就不能治愈,再这么下去容易失了民心呐!”
这话不敬就算了,还带着明显的责备,若是平常谁敢在昭和帝跟前这个说话,可偏偏昭和帝听了半点发作不得。
昭和帝脸阴沉到了极点,他眸子阴测测的扫到想要降低存在感的赵韩君身上。“老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之前你们都在诓骗朕不成!?”
赵韩君觉得自己很冤枉,鼠疫被治愈这么大的事他就是再有异心也不会傻到拿来骗皇帝。
“父皇,当时的情形御王叔也是亲眼所见,儿臣又怎敢欺骗父皇,想来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什么地方出了错,你告诉朕是什么地方错了,把药方献上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有错!去,把李医官给朕找来,朕到要问问她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昭和帝眸光沉沉的扫了在场的众臣一圈,这一看才发现似乎少了点什么,他来回看了两圈,这才发现根本就不见赵玄凌的身影。
“御王呢?”
李安力闻言躬身上前道:“御王这几日身体不适,前些天就到大觉寺去了。”
昭和帝眉心猛地跳了跳。“他身体不适跑大觉寺去做什么!?”这话出口时已经带了浓浓的厉色。
下首的臣子眼观鼻鼻观心的纷纷揣摩着皇帝这话的深意。
这几天昭和帝一直在为鼠疫的事情烦心,别的事情都没心情处理,以至于在李安力把御王告病假的事情告诉他时,他也只是摆摆手没放在心上,李安力原本想让人去探查一番的,但看昭和帝这么不上心就作罢了,现在看昭和帝这反应他就有些后悔了。
“慧空大师,现在如何了?”
“奴才听说还在养着。”
昭和帝眸低极快的闪过一抹暗色,很快便恢复了。“既然身体不适就该好好在府上待着。”
“皇上说的是。”
“皇上,李医官带到。”
没多久,李医官就被两个宫人架着进了大殿,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还没到宫门就害怕得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皇上恕罪,微臣罪该万死!”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了,之前把那药方献给朕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李医官害怕的连磕了好几个头。“皇上饶命啊,微臣不该一时贪功要了林沐沐的方子说是自己的,微臣也不知道那方子会出这样的问题啊!那方子根本就不是微臣想出来的,是林沐沐,都是林沐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