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烈,喝得时候甘甜爽口,感觉不到多少酒精,祁一安不知不觉喝完几瓶之后,才感到酒精猛然涌上头,冲地人有些晕。她不是容易醉的人,长这么大不论喝多少都不会上脸,雪白的面容即便在火光下也看不出染上了红晕,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听说你叫李飞烟。”祁一安笑着冷不丁蹦出来一句话。李飞烟是z国黑道中有名的人物。
李飞烟一点也不吃惊,弹了弹烟灰,把抽了半根的烟递到祁一安嘴边。“唔,是有些人这么叫我哦,说我总喜欢把人搞得..死无全尸,灰飞烟灭。”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名字也太俗气了呃。”
听见她用这样轻松地语气吐槽着自己的狠恶作为,祁一安稍微有些诧异。
“原来李医生这么可怕哦?”
“哈哈哈~我更喜欢你叫我李医生倒是~”李飞烟笑容明快,“听着好有面子~正经安稳,都像是那种一起过日子的人了~”
祁一安从明快中察觉出一丝瘆人。好坦荡的邪恶。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绝对正派真善美的人,对于宗教信仰、政权形式、某某主义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是持有开放的态度。当社会概念被解构的时候,许多社会常规都无足轻重。不在乎社会、伦理常规的人被视为反社会人格障碍。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可以是反社会人格。和李飞烟是同类。
祁一安目前所属的无zf组织是在疫情后各国动乱中逐步夺权,发展壮大的,所做的事情不违法,因为法律是由现行zq制定的。不承认zq,也就不存在法律,于是不违法。他们所做的事可以是灰色,可以是边缘,但无法被定义。祁一安绝对相信面前坐着的这位李医生亲手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干了无数见不得阳光的事。但她不在乎。
在她的人生动荡期里,世界也飞速动荡。地球很大,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政权兴亡,生死流转。成千上万的政治犯和流民并不被关心,如果硬要说,她也算一个。没有人在乎。
“你会杀我吗?”
李飞烟闻言转头看她,祁一安的目光纯净得像一汪荒漠泉眼。
“哦?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杀你?”女人又点起一支烟,随意地晾在指间,轻松地靠在背后的岩石上。
“理由我忘了。但你很危险。”
“呵呵,怎么会~你这么可爱~”,李飞烟似乎有些醉了,语气撩人,火光中的脸上的好似泛起绯红,“我还欠了你人情呢,小姑娘…再说,你们组织不还是做着差不多的事,最近不是还被联合国列入恐怖组织名单了吗?”她抖落烟灰,揶揄道,“你也是个小恐怖分子了。”
联合国早就已经是名存实亡地空壳了,不过还在礼节性地宣布制裁,维护正义,制裁的目的未必是为了终极的人类幸福感,更多是政治斗争的借口。
荒漠的空气干燥稀薄,繁星满天。祁一安看着篝火边的女人,不由想到那个人。她已经像是上个世纪的远古回忆了,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那年冬天在…
小拇指指尖的触碰突然将她拉回现实。应该李飞烟的指尖抵上了她撑在地上的手。她没有低头,习惯性地缩了缩手。可那个指尖又碰了上来,她便又稍微退了退。一如往常地不习惯肢体接触。
那个指尖似乎穷追不舍,开始轻轻敲击她的指尖。祁一安疑惑地转过头去望向地上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女人也转过头来看她,唇角暧昧地勾起。满目风情。
李飞烟好像有些醉了。
那双温和含情的眼在祁一安的瞳孔中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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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更了甚至有点忘了剧情哈哈哈。这篇文剧情设定会稍微怪诞,到结局应该可以自圆其说。
我的室友感染了新冠,没有严格隔离,没有治疗。国外的管控方法使人处在很危险的状态,希望不要和祁一安一样真的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