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句话,受不了这里的强度趁早给我滚蛋,猛豹队不养没有能力的人!”
那个人只听说过陆非衍的名声,此时直吓得连声应诺。
陆非衍也并不理睬,只说:“回去。”
说完张子康和陆玦便亲自驱车送他回他的私人别墅,到了之后,陆非衍也没有理他们,径直进了院子。
停车的时候,张子康与陆玦本来就是很熟,玩闹惯了的,他待在猛豹队训练新人已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刚才在外又没有机会交谈,此时便将他的肩一拍,说:
“嘿,老陆,发生了什么事情绷着脸,瞧你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陆玦也没心思和他打闹,只是将嘴一努,脸冲着楼上一扬。
张子康本来就是个很机灵的人,心下立刻就明白了:“我说陆总今天怎么看怎么像是不痛快的样子,在车上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哎,那一位怎么了?”
陆玦“嗐”了一声,说:“你这在猛豹队训练去了半个来月,当然不知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有一天两个人就突然闹了别扭。
这些日子陆总也不大去瞧她了,她也搬到客房里去住了,两个人见了面,也客套得很,眼瞧着秦小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秦小姐就要回家去,还借故身体原因,说以后也不去陆氏工作了。”
张子康想了想,问:“那陆总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陆玦犹豫了一下,说:“既然让她走,大约是打算就此罢了吧,不过陆总说了,在没有找到人替代她的工作岗位之前,秦小姐还是得去公司上班。”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屋子里里的一名保安走出来叫人备车,说:“朱队长,韩队长,陆总要送秦小姐回家去。”
张子康陆玦听说陆非衍要亲自去送,连忙去安排一会儿路上需要的事宜。
不一会儿,陆非衍果然下楼来,已经换了便衣,负手站在大厅里,却望着门外的大雨出神。
秦意欢虽然下了决心,可是要走的时候,心里还是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触来。
她自从那日以后,总是回避与陆非衍单独相处,而陆非衍也并不相逼,每次见着面,他也只是一种怅然的神色望着她,叫她不由自主觉得一种慌乱。
她本来性格是很明快的,只想着快刀斩乱麻,所以伤势一好得差不多,便决定马上回家去。
外面的雨还是下得如瓢泼一般,因为雨势太大,汽车放慢了速度驶在街上,街上有着不少积水,汽车驶过去便如船样劈出波浪,哗哗地溅开去。
雨下得那样大,街上连车辆都看不到,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陆非衍同秦意欢坐在了后座,在这样狭小的车厢里,他又坐在秦意欢的旁边,秦意欢心中乱到了极点,只好转过脸去看街景。
两旁的街市一晃而过,就如同她到陆家别墅之后的日子,从眼前一掠而过,只有杂沓混乱的灰影,迷离而不清。
等到了秦意欢家,陆玦的人早将四合院周围戒备好了,陆非衍望了她一望,那目光里像是有千言万语,可是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声“照秦好自己”,然后上车去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他坐在刚刚自己坐的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
陆玦附耳对他说着什么,他也只是恍若未闻,只是回头瞧着她。
秦意欢本来想从门前退开,可是不知为何失了力气,动弹不得,竟连移开目光都不能,隔着玻璃与雨幕,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她茫然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影已经在往前走去,越走越快,越来越远。
再过了一会儿,汽车转过弯道,天地间只余了苍茫的一片雨气。
秦意欢又在门口呆愣了好久,才平复了心情,进了院子。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