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于行在一旁喘着粗气,陆非衍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对陆玦说道:“带他去卧室,他要是敢出什么乱子,直接办了。”
陆玦点了点头,带着上官于行往病房走去,陆非衍一直盯着他们进了病房,转身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墙。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上官于行听了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不由自主地呆在那里,定了定神才发觉落下了好几步,连忙大步跟上陆玦。
这次陆玦带着他走进一间西式的套间,上官于行但觉金碧辉煌,陈设十分的富丽堂皇。
外面休息室里有几名下人垂手立着,四处也是静悄悄的,连墙上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见。
陆玦亲自推开里间卧室的门,里间本来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卧室灯,光线十分的朦胧柔和,上官于行此时突然心里只觉得害怕,心里的那片阴影却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扩散开来。
脚下的地毯足足有三四寸深,一步下去直接没自脚踝,上官于行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觉得举步维艰,心也像是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上官于行一打眼就已经看见,一张华丽的西式大床,床头是镂花镀金,四周还垂着西式的悬帐,那帐子雪白透明,如同柔云轻泻,还垂下无数金色的流陆,迤逦地围绕在床间。
床上只有薄薄一床羽绒被,却勾勒出娇小的一个身躯。
上官于行一下子,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腔来一样,失声叫:“秦意欢。”
此时的秦意欢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任谁都能看出来她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毕竟是曾经的恋人,此时的上官于行像傻子一般,望着她微弱地呼吸。
原来刚刚秦意欢是迷迷糊糊地醒了一下,护士给她喂了点水,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陆玦早就猜到陆非衍和上官于行那边可能会出事,于是借此机会去打了个圆场。
旁边的护士急得直向上官于行打手势,他并没有想到秦意欢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现下也秦不得思考陆非衍刚刚的威胁,他心如刀割,失魂落魄,有佣人给他端了张椅子,他也不晓得要坐下去。
上官于行其实对秦意欢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甜蜜的过往,他也是真正的爱着她,不管是因为歉意还是怎么样,只是因为利益和自己的抱负,不得不放手,去找乔羽桐背后乔氏集团这座靠山。
但是和乔羽桐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逆来顺受,战战兢兢地在乔家生存,对乔羽桐说一不二,上官于行难免会感觉疲惫。
现在又看到病床上虚弱的秦意欢,上官于行内心复杂的情绪喷涌而出,只觉得揪心。
上官于行那目光如胶,只是死死地盯在病床上的秦意欢脸上。
他下意识地问护士:“意欢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但是护士只答:“秦小姐伤势很严重。”
上官于行又继续问了一次:“她是怎么受的伤?”